之际。
    镇外忽地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接着十数骑人马疾驰而至。
    马上人还大叫住手。
    “府尊来了!”有人大叫道,来人正是徐州州牧胡不同,与他一起的还有十多个差役,原来吕志杰发觉被围,便立即派人前往豫州和徐州求援。
    胡不同闻讯不敢怠慢,立即亲自赶来。
    “大家……不要打,有事……有事慢慢说。
    ”胡不同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镇民大多认得胡不同,看见他出现后,便安静了许多,七嘴八舌地数说吕志杰的不是。
    虽然有人来后,但是人数太少,济不得事,吕志杰惊魂末定。
    头上也是疼痛难忍,不敢多话,唯有退后两步。
    让手下给他治伤。
    周义发觉局势稍安,向身旁的卫士发出几个命令后,白己却与玄霜悄悄往一旁移去。
    众人闹哄哄地说了半天,胡不同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不禁大是为难,一来是知道兽戏团是南方的细作,不能随便开释;二来是与吕刚父子同是一殿之臣,不能不留下情面,但是要是不能平息民愤。
    治下百姓作乱,自己也难逃牵连。
    胡不同苦思无计,才打算好言相劝,着众人自行散去时。
    忽地有数百骑兵杀气腾腾地冲入镇内,领头的赫然是张辰龙和金寅虎两人。
    原来胡不同接报后,一面召集本州兵马,一面派人飞报绝情谷,自己则先行率领差役赶来。
    张、金两人接报后,知道周义亦是前往十里屯,恐防出事,立即调集谷中兵马赴援,他们全是周义的亲兵,身经百战,如臂使指,而且距离十里屯较近。
    自是一跳即至。
    吕志杰看见又有官兵增援,加上自己的两百兵马,该能击退这些乌合之众,不禁胆气大壮,高声叫道:“胡大人,这些暴民聚众作乱,杀官劫贼,罪无可恕,你我一起动手,拿下这些反贼吧!”尽管知道还有援兵正在途中,胡不同也明白如非得已,可不能以武力镇压。
    心里踌躇,忍不住向张、金两人发出求救的目光,却发觉一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正与他们说话。
    “这些狗官全是一丘之貉,怎样也是死,大家和他们拼了吧!”人从中又有人叫道。
    周义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头戴皮相,身裁瘦削的汉子,刚才几次出言扇动,甚至掷中吕志杰的石头也是从他那个方向而来,看来此人存心闹事,大不简单,再暗里观察,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孔,但是身形有点眼熟,又记不起那里见过。
    群众本来怒气末息,看见又有官兵杀到,更是火上加油,人人磨拳擦掌。
    齐声叫骂,看来是豁出去了。
    胡不同不禁又惊又气,惊的是众怒难犯,要是打起来,且别说自己的安危成疑,就是能够镇压成功,恐怕也要获罪,气的是吕志杰生事在先,还如此揽和。
    实在可恨。
    这时张辰龙与那个猎户已经说话完毕,随即策马走到胡不同身畔,低户说了儿句话。
    胡不同听罢,心里大定,高声道:“大家别吵,本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什幺公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吕将军,有人告你强奸民女,可有此事吗?”胡不同没有理会群众的叫骂,大声问道。
    “胡不同,这是什幺话?”吕志杰惊怒交杂道。
    “本官是此地的父母官。
    自然有责任替百姓问个明白的。
    ”胡不同沉声道:“你究竟有没有?”“答话!”这时张辰龙等带来的兵马竟然齐声喝问,加上群众此起彼落的叫骂,仿如地动山摇,声势甚是骇人。
    “没有,我当然没有。
    ”吕志杰冷了一截,色厉内茬地叫,可不明白自己为什幺突然变成了犯人。
    “带兽戏团的犯人,本官要问个明白。
    ”胡不同继续说。
    “带犯人!”众人又在张辰龙的领头下,高声叱喝道。
    押解犯人的军士为胡不同和众人的声势所慑,也发现吕志杰好似斗败了的公鸡,没有出言阻止,更不敢多事,赶忙带来兽戏团的六男四女。
    这些男女人人披枷带锁,男的脚上还锁上脚缭,神色委顿,看来是吃了许多苦头。
    “你们几个女犯人听清楚了,我是本州州牧胡不同,来此途中,吕志杰可有……可有侵犯你们吗?”胡不同问道。
    “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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