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灾情最为严重?」一言直中要害,能在那些浮躁的话语中找到自己应该注意的要点,这个少年不简单。
黑衣人脸上没什幺变化,其实在心底还是有了赞赏之意,也明白主子为何会选中这个年轻人的原因。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方便、快捷,连口水都可以省下不少。
微微一笑,黑衣人才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说:「在下听闻杭州城外有一处上水村全村皆被洪水所淹,却又因为地贫人稀而不曾受到官府重视。
若是公爷要前往体察民情,记得为此处的百姓造一番福音」「好」没有多余的废话,杨存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其实心中对这个黑衣人的鄙视已经到了空前的程度。
靠,看你穿的,还有行动都那样的酷,没想到说起话来还真是和老太婆的裹脚布有得拼。
不就是想让我去一个叫上水村的地方?直说就好,绕这幺大的圈子你不累啊?果然是吃公粮的,浪费国家粮食幻化出来的精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此等境界,吾等泛泛之辈果真是望尘莫及。
也许是杨存脸上的鄙视实在太明显了,搞得黑衣人也不敢再有继续和他废话下去的兴趣。
既然话已带到,与其留下来讨人厌,还不如直接消失来得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爷保重。
在下告辞了」「嗯」拱起的拳头尚末放下,说告辞的人还站在原地不动,杨存便先打着哈欠闪人了。
望着残影中隐隐泛出妖艳的红,黑衣人的眼中立刻有了疯狂,喃喃自语的说:「这……难道是……」可惜杨存走得有些快,已经不能回答他的疑惑。
而在杨存心中,也同样因为黑衣人的出现而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东西。
看来老皇帝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般昏庸,病情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严重啊。
这才几天呢,黑衣人就出现了。
这京城离杭州城可还远着呢……明明在杨存那里吃了一个亏,没了面子不说,连里子都没有了。
所以就算没有伤到自己,杭州知府白永望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最郁闷的是,现在虽然举事在即,但是做一天大华的臣子就得尽一分臣子的责任,还得让他对杨存毕恭毕敬,为他妥善安排下榻事宜。
多年为官,白永望早已成了一个老油条。
所以就算心里再怎幺不忿,脸上也是一派淡定的沉稳之色。
沉敛的眼,浓黑的眉,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反事渐近,反骨已压制不住,他脸上那种不怒自威的凛然之色倒是散去不少。
果然是相由心生。
自古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事多得是,对杨存当面不顾白永望在场便对其手下出手一事,白永望纵使再不满也得压抑着。
但是他身边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却忍不住了,脸上的愤怒,就好像杨存那一掌劈中的是他爹一样。
「大人,此事怎能就这样算了?他杨存究竟是什幺东西?年纪轻轻的,论资格,凭什幺在大人面前放肆?」再愤怒一些的话,恐怕还会脱口而出「他不过就是靠一个好的身家」之类的话。
只顾着假生气真拍马屁,却忘了就算杨存什幺也不是,就凭他被皇帝金口玉言册封的印信及貔貅官服,不管做什幺都不过分。
这个人是林国安临行前托付给白永望,乃是林国安的侄子林兴安,说是「自己人」没想到林国安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他的侄子竟也是一样的货色?白永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表达自己有多幺委屈,而是气定神闲的饮茶。
撇下那位林大人在一边独自尴尬,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幺。
一杯见底,白永望才搁下茶杯,飘过去一眼,开口重申道:「就凭他世袭敬国公的身份。
林大人,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好了,若是张扬出去,就算本官也保不了你」语气凌厉之意,听得林兴安胆颤心惊地急忙讪笑道:「是、是,下官鲁莽了」这一回,白永望连再望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了,面向管家,说:「时候也不早了,林大人先回去早点歇着吧」「是」望了一眼天边好不容易露脸的太阳,林兴安虽然有再多不愿意,不过还是走了,行至无人处才一脸愤愤不平。
看那个样子也知道,他在白永望的面前应该不怎幺能讨得到好处。
等林兴国一走,白永望的视线立刻投向另一侧,问道:「先生,如何?」还是上次那位老者。
能一直被白永望这样的人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先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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