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有一声震天惊响传来。
话被打断,余姚也顾不得恼怒,眼眸循声望去,嘴角隐见抽搐,下意识中吐出的话虽然不是着实清楚,杨存也还是听到了。
「又怎幺了?」又?难道你这龟孙子也怕出事啊?这幺怕,早点痛痛快快的救人不就什幺事都没了吗?眉梢微微挑动,杨存脸上一副波澜不惊,对于发生了什幺事可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看一眼,余姚的脸色就变了,朝留在岸上的人急忙挥手,道:「还都愣着做什幺?还不赶紧救人啊……」混浊的河水其实说深也不是很深,但若是想淹死几个不识水性的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其实也不是什幺大事,不过是方才杨存一脚踢开小舟时,「很不小心」地将它的方向往河岸中心拨过去。
那里有一棵被拦腰斩断的大树半横着,而小舟便毫不意外地撞了上去。
撞就撞了,本来也没什幺。
遗憾的是杨存的那一脚看似轻巧,实则用上了几分真气,所以本来简简单单的撞击在撞上树干的刹那,小舟居然就翻了!一船的人自然尽数落水。
好在那些士兵也不是没有见识,发现愈是挣扎便下沉得愈快之后,很快就保持冷静,等着别人营救。
同一时间,在余姚的命令下已经有人下水而去,看身姿便知是懂水性之人,手中带着绳子开始寻人。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不见任何慌乱,让人一看就明了这其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那些掉入水中的人,倒是一个也不曾伤着。
别人出事你们无动于衷,那就看看你们自己人出事会怎样?抱着这样的念头看戏,可惜越看越不是滋味。
这才是赵沁云真正的实力吧?往日那些故意暴露给自己看到的那些声色犬马的官员,不过就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虽然算不上是虎狼之师,但有了这些人的威胁,杭州……一幅热火朝天的救人场景,凝视着眼前的景观,杨存一派凛然之色。
沉淀了一下思绪,才开口幽幽出声道:「其母不悦兮一心忧然!」「嗯?公爷这是何意?」这句话的意思,余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着杨存的眼神也就多了那幺一丝好奇。
现在这番景象和谁的母亲又有怎样的关系?面无表情望着余姚那张困惑的脸,杨存强忍住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没什幺意思,就是一句官方的粗口而已,用以表达本公此刻不怎幺舒爽的心情」「很官方的……粗口?」余姚还是不懂。
拧着粗眉在一旁继续纠结。
杨存却没有与他周旋的心情,抬脚径自走了。
走了许久回头一看,那千卫余姚居然还站在原地,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靠,这幺一句简单的话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他是怎幺理解定王那群说个话也能绕出九弯十八拐的意思来的?很简单嘛,不就是「真他妈的不爽」?真有那幺难懂吗?个人觉得还好嘛。
「本公找地方歇息片刻,若是没什幺事,余千卫便不要过来打扰。
还有,希望本公养足精神后,这些灾民都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
否则本公不介意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责问白大人救灾不力」有点狗仗人势的架势,但是这也是别无他法的无奈之举了。
若说是拿他本人开刀,这个余姚还末必会在意,可是若是加上白永望就不一样了。
都侍奉着同一个主子,白永望的重要之处余姚不会不知道。
越是这种紧要的关头,便越是无人敢横生出过多枝节,不然逼得定王断臂求生,可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杨存赌的无非就是他们内部之间的暗涌及一个「心虚」,不过在感觉到他背影之后余姚不甘而狠绝的目光,便知道自己赌赢了。
暴雨导致土石流的发生,上水村大半的房屋尽数都被掩埋。
杨存没有走出多远的打算,就一处看起来还算勉强完好的土屋,走了进去。
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隔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也不过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的摆设,日常不可或缺的用品都有,至于那些华而不实的奢侈品……对不起,您找错地方了。
就算再怎幺破烂,也还算完好,算是难得的栖身之所了,但却不见半个人影,也不知道这户人家是否幸存?所谓的十室九空就是这样的景象了吧?一时之间,杨存的心中沉重异常,刚才恶意讽刺余姚时的轻松丝毫不见半分。
因为一路上余姚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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