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综复杂。
毕竟不是同一个派系,手中握有军权才有为自己争权夺利的资格。
这一点就算杨术再不济,也不可能不知道。
而杨术本身也绝非善类,身为大华国唯一的外姓王,他又怎能不为家族考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堂堂杨家还没有倒下,在军中安排人手这件事应该是必为之事。
「嗯,那就好。
想尽办法联系,让他们注意下游的情况」不露痕迹地丢下一句,杨存也移动了脚步。
而杨通宝则是进屋看望屋内昏迷之人。
余姚皱眉,只是苦于没有阻止杨通宝的理由,也只能乖乖将视线锁定在杨存身上。
明明只是一个弱冠少年,为什幺他的眼神会有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犀利?只觉得让人想逃。
可是不能,既然站在这里,那幺余姚自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职责所在。
僵硬之后成了不屑的干笑,上前对着杨存拱手行礼,语气依旧还是没有多少恭敬。
「公爷,这灾情已经探过,施粥及灾民们暂时的安置之事也已经安排妥当了。
白大人晚上还有为公爷设宴,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什幺叫「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什幺叫「贱民只命贱如蝼蚁」?这一刻总算是有了深切的体会。
看着余姚那双倒三角的狼眼,杨存突然很有一种想将他开肠剖肚,看看他的五脏六腑还有没有「人性」二字的冲动。
至于节操一类的东西,不用怀疑,肯定是当初他妈生他之时一个不小心,连同胎盘一起扔了。
面对面黄肌瘦、生命垂危的灾民,面对那些遍野浮尸的场景,他该是做到怎样丧尽天良的地步才可以说出「设宴」这两个字?难道上过战场的人血和心就必定是冷的吗?「余大人,本公觉得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照顾那些灾民,帮着他们重新找安歇之地重建家园吗?不是应该派人尽快处理那些罹难的尸首才对吗?」冷到骨子里的质问,并非是杨存非得要在这种时候来一番娇情之举,而是面对此情此景还能不在意、不关注,就真他妈的不是人了。
恐怕他妈当初真的扔了把孩子养大的胎盘吧?因为心中悲愤,幽黑的瞳孔中染上片片寒霜。
缓缓扫过那些麻木不仁的士兵们,杨存的眼中含着深深的鄙视,其中浓郁的森寒之气弥漫一身。
不过是一个眼神罢了,也说不上来为何会给人一种无形且沉重到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压力。
杨存星眸寒光一过,一大排人终于无法承受如此锐利的眼神,低下头去。
由最初的一、两个影响到所有人,看着面前颗颗留给自己头顶的脑袋,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羞愧的杨存,在那一刻戾气暴涨增「呃……这个……公爷,属下……当下还是以公爷的安危为重,属下先送公爷回去吧,等回来再……」也许是被杨存太严厉的眼神所惊,余姚的神色有那幺一点不自然。
他转移视线,又道:「至于那些尸体,他们的家人会……」折腾了半晌,一个有用的屁都放不出来,顾左右而言他,不就是为了自己吗?那点心机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你爷我当年混的时候,你都已经作古不知几百年了好不好?「等?还要等到什幺时候?」拉高声音,杨存隐藏的威严之气顿显。
持续增添压力,等到余姚连头都抬不起来之时,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缓慢了不少,但是威力丝毫不减,反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余千卫,你知不知道这尸体多放置一天,便会繁衍出多少细菌?这已经几天了?嗯?若是等天放晴,多了阳光的照射,你知会有怎样的效果?嗯?瘟疫、病毒,你又承担得了多少?」愤怒有七分是真,剩下的三分自然是用来助长自己的威风,出一口心中的闷气。
虚张声势这回事,有时候玩得好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因为自身的修为本来就比对方高,所以这种可以光明正大尽情打压的机会杨存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余姚可就惨了。
单凭杨存这个人,就算是他是世袭敬国公,他也末必就会惧怕。
但是现在对方的煞气突然大增,那股暴起的真气别人感觉不到,他却是苦不堪言。
杨存本来就是专门冲着余姚而来。
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余姚努力以自身的真气抵抗,虽然抑制住不让自己倒下去,却抑制不住双腿不停颤抖的趋势。
这一切杨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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