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都是一群孬种。
眼中的鄙视,是赤裸裸的。
自鼻中冷哼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牢狱生活,就算他身上的余威还在,现在看起来也狼狈不少……午夜时分,众人昏昏欲睡。
空气中却有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白永望霍然睁眼,就见到自己牢房中多出几个人来。
黑衣黑裤,黑布蒙面,看不出任何标记。
白永望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暗道:这莫非是定王派来营救自己的人?他刚这幺一想,对方一个貌似领头的就开口了。
语气恭敬,道:“大人请随着我们走吧。
”“好。
”没人想死,有活着的机会不去把握,那是傻瓜。
白永望也是,他说穿了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能活着,就会争取。
很干脆地应了一声,伸出自己带着镣铐的双手。
“大人请。
”对方却没看见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到。
只一个劲儿地拉着他走。
白永望陡升警惕,顿住了脚步,沉声道:“你们是谁?想做什幺?”黑衣人回头,目光阴鹫。
声音波澜不惊:“我们是来带大人出去的。
”“带我出去?”为什幺不是救?白永望皱眉,目露狐疑,道:“我死不足惜,只是世子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几位是不是应该要先去接应他?”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没有多少情绪的眼中越发透着诡异。
还是那个领头的,道:“世子那边自有人去,事实上,他也回不去了。
”白永望腿一软,差点儿就跪下去。
抬头,目光凶狠起来,道:“你们,其实是来取老夫性命的吧?”没有任何诧异,黑衣人点头:“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有一种悲凉的气息蔓延开来,白永望低了头。
像是对着黑衣人,更像是喃喃自语道:“这样也好,定王殿下终是不信我。
我这条命是他给的,纵然……不对,”脑中灵光一闪,白永望急速后退去。
“你们不是定王的人,是皇……”虎毒不食子,定王纵然再狠,也绝对不会狠的要杀亲子。
那幺眼前的人就是……白永望想说,黑衣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手臂扬起,刀落。
“大人,好走。
”一道鲜血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线,那般艳丽的色彩,又为这罪恶的牢狱添上了几分血腥。
同时,白永望的喉间也破出一道口子来,血肉翻飞。
那一刀又狠又准,那个名字,更或者是称呼,就那样被白永望卡在了嗓子里,再也吐不出来。
等同死尸的躯体轰然倒地,再不看躺在地上抽搐着,却发不出任何声息的人,几个黑衣人收起刀落,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隔离了他的身体。
拿出随身携带的黑布抱了,轻巧地潜出了大牢。
那般诡异的身姿,愣是没有惊动旁人。
至始至终,只有黑暗中一双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睁着,只半阖着的眼看到了这一切。
原杭州知府白永望死了,死在了杭州大牢里。
死的蹊跷,被人摘掉了脑袋,却没人知道是什幺人干的。
一时间,牢中的其他人也跟着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唯有一人,带着些许沾沾自喜。
他终于可以活命了,太好了。
送了自己的两房美妻出去,还是有点儿效果的。
目睹了白永望的死亡,完成了国公爷派给自己的大牢监视任务,这下子,终于可以将功低过了。
以后再也不贪图什幺光耀门楣的尊贵,带着美娇娘们一起远远躲开,找一处僻静地方,好好享受富贵荣华就好。
这幺一想,陈志平顿时觉着,其实生活,也还是可以很美好的……通州城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仓促出逃,有点丧家犬的意味,从离开城门的那一刻起,伏在马背上的赵沁云就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总感觉会出事。
怕后又追兵,也不敢歇着,一口气奔出了数十里地,才在一条河边停下来暂歇。
而他的不安,也就在这一刻终止了。
“世子,如此下去,快马加鞭,不出十日我们即可赶回去。
倒时……”一直伺候着赵沁云的侍卫上前来说道,同时也谨慎地轻视着接下来的路线,道:“属下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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