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
看她落魄的全部,衣衫褴褛、奄奄一气,这些惨状仍旧不可能换取他对她心生半丁的怜悯,哪怕仅以眼神所表达的怜悯。
他的眼,如他全身的铠甲,只有冰冷。
赦罪师跟随在特雷西斯身后,特雷西斯没有行动,自然也不会动。
特雷西斯数步上前,他同那个萨卡兹猛汉一般,起右手掐住了博士的嘴举起来,让疲惫不堪的她与抬起头来直面自己。
「我记得你」他仅说了这几个字。
「你……」博士的瞳孔稍稍瞪大了些许,然而她的记忆中,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多的是疑惑,和陌生,这些细微的差异全在她这双怀满恐惧的眼睛里传达向了男子。
「谁……?」博士语气虚浮,在愈发模糊的视线里,她眼中的这个男人,也开始渐渐模糊,模糊到分不清他的五官与身形,模糊到了仅见如区域般的色块,这些所见的,同周遭的寒冷,一起唤起了她零碎回忆起的某个身影,竟有些许的相似……但,相似之中,又截然不同,那道身影周围,仿佛又无尽的温柔与光辉,博士好像能听见一些轻轻细语,温柔如摇篮般将她呵护其中,让她忘却皮肉上的痛苦,并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特蕾……」特雷西斯微有紧眉,他松开了手,任由博士的脑袋垂了下去陷入昏厥。
他短暂的在思考着什么。
赦罪师也来到了博士面前,在面具的遮掩下,其仿佛没有任何细化的情绪,仅是观察博士几眼。
「我想,应该没有第二人能有如此气质,她是货真价实的恶灵」「是她,但相比过去,她有了更多的表达」特雷西斯双臂环抱与身前,冷冷一瞥赦罪师与后方静候的萨卡兹猛汉。
「你见她比我要早,我甚至不清楚在这之前,你与她有怎样的对话,可有问出什么?」赦罪师的回答很简单。
「你的部下刚才就汇报过,殿下,无」「我的部下……」对于赦罪师的回答,特雷西斯不感任何懊恼与不满,好像他已经知道赦罪师会如此回答。
「我的部下?抓获恶灵,却是先行审讯,是为了准备在问出具有价值的情报后,当成惊喜来缓解我执政中积攒下的疲乏吗?如若你是如此富有情调之人,那么我确实该对你心怀感激,赦罪师,你是否需要我的赞扬?」……与此前相同,如今在这审讯室里,赦罪师再度沉默。
不过,只沉默了约三秒。
「不需要如此,这是本就是赠予您的惊喜。
不过,似乎出于部下分寸的失当,恶灵已经昏厥,想要她在今日内醒转并理清思绪来同您交谈,已经不可能」如此说着,赦罪师的余光不望转向后方的萨卡兹猛汉。
「呃!?」萨卡兹猛汉连连弯腰俯首。
「抱……抱歉!属下已经是尽可能的在克制手力和刑具了!但……赦罪师大人!那个人……她,她太……」「既已昏厥,今日来说,似乎我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特雷西斯抬手,让那个萨卡兹「停止」了发言。
「咕唔!?」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在遏制着他,但那个萨卡兹猛汉,他就像是被什么抓住了脖子一样,挣扎着,面露惧色,很明显他想求饶,但他说不出一个字。
「相同的事情,由不同者的分量而付行,便会导向不同的结果,希望你记住,你是令萨卡兹骄傲的战士,你的光辉应战场体现,如今你让自己蒙羞,我为此感到遗憾,但我原谅你,毕竟服从命令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在那么一瞬间,萨卡兹猛汉全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面色没有丝毫迹象表明他是因窒息而停止了生命的活动,只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赦罪师漠观着这一副景象,直至目睹那个萨卡兹死亡,才转望特雷西斯的背影。
「那么现在,您打算如何?殿下」特雷西斯挥动几次手臂斩于束缚着博士的铁链上,伴随数此铁链崩裂的声响,那位昏厥的少女就如玩偶般自然倒入了他双手中。
将博士抱起,他平淡而俯视自己怀中这位满身伤痕的人,从她面容上,昔日的这恶灵,哪还留有哪怕一点的诡异在身上,这样一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人,也不禁让特雷西斯在有意无意间思考……这个人,真的是还是那个在数年前与他博弈有回的恶灵?他需要答案,但这只恶灵已经遭受不住拷打而昏厥。
「为时不晚,我想要的,总会在我手上」特雷西斯抱着昏厥的博士,将她带到赦罪师面前。
「既然擅于准备惊喜,我想你应该知道来接下来要如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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