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居住百年,所积累的家产又岂是几天能搬得完的。
楚名棠夫妇也并不着急,楚天放让步之大已让他们感到惊异,若再去催促岂不是让上京楚家人寒心。
楚名棠上完早朝,回到自己住处。
一进门,只见屋内摆着好几个贴着封条的大箱子。
王秀荷站在这几个箱子面前,神情竟有些怪异。
“夫人,这些是什么?”楚名棠随口问道。
王秀荷啊了一声,转首看去见是夫君回来了,答道:“是你二叔亲自送来的,想必是鹰堂的机密书卷。
”
楚名棠前晚已经从前任堂主楚天成手中接掌了鹰堂事务,对楚家这个隐藏于黑暗之中的组织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可鹰堂乃当楚问天一手所创,至今也有近两百年了,势力之强远超楚名棠想象,真要想完全了解非得下番苦功不可。
“二叔人呢?”楚名棠随口问道。
王秀荷答道:“他在此等了约半个时辰,见夫君早朝仍末回来便先行离去了,只是临走时嘱咐,夫君定要将箱内书卷细细读过,若有不明白之处可去问他老人家。
”
楚名棠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夫人,你为何老望着这几个箱子?”
王秀荷脸一红,扭捏半晌才道:“当年妾身助父亲执掌狼堂部分事务,楚家的鹰堂乃是大敌,为探其机密费尽了心思,可仍然所知不多,多年来实是心有不甘。
如今看到这些昔日梦寐以求的卷宗就摆在面前,妾身几乎有点不可自恃了。
”
楚名棠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秀荷不依,夫妇二人闹腾了一会儿才安定下来。
“夫君,”王秀荷忽然道,“鹰堂已经移交完毕,可妾身反倒有些担心了,你我夫妇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夫人的意思是……”
王秀荷面有忧色:“鹰堂和狼堂一直是楚王两家暗中最大的依仗,楚王两家历经百年不倒与之有莫大关系。
可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让夫君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闲暇管理鹰堂?而且楚家有祖训,鹰堂堂主必需是楚氏族人,历代堂主通常都是宗主的至亲。
可夫君并无兄弟,多年来又一直被排斥于楚氏一族之外,族中并无深交之人,这该如何是好?”
楚名棠默然,这也是他几日来为之头痛的。
在平原郡时夫妇二人一人主内一人主外,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都应付自如。
可王秀荷毕竟是王家人,何况她也在楚天放面前立下了重誓不得插手楚氏家事,这一来如同断了楚名棠一臂,甚至犹有过之。
可如果不能真正掌控鹰堂,楚名棠知道当这楚家宗主几乎类同于傀儡,等到楚氏一族度过危机,哪天楚天放若是反悔了,废掉自己简直是举手之劳。
楚名棠暗暗想道,楚天
放之所以这么痛快地交出鹰堂,除了碍于情理,恐怕也是对自己最后一个考验了。
“如果小妹她不是在宫中为妃,她倒可胜任这堂主之位。
”王秀荷有些感叹。
楚名棠忽然一笑:“夫人难道忘了,你我还有三个孩儿。
”“妾身并非没有想过。
可轩儿和原儿毕竟年纪尚轻,恐怕还难以担当此重任……”王秀荷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楚名棠:“夫君,你不会是想让铮儿来执掌鹰堂吧?”楚名棠平静地说道:“有何不可?”王秀荷连声说道:“这怎么可以,铮儿才多大岁数,怎能服众?”“铮儿不能服众,难道轩儿和原儿就能服众了吗?据为夫所知,鹰堂几位分堂堂主至少都已任职十年以上,就算为夫亲掌堂主之位,想要让他们完全归心也需要一番雷霆手段不可。
既是如此,为夫索性破釜沉舟!”楚名棠来回踱了几步,又道:“五个孩儿中,欣儿与倩儿两个女娃除外,原儿性子飞扬轻佻,脾气火暴,肯定无法胜任此事的;轩儿为人处事看似沉稳,可为夫总觉得他是因末经历挫折之故,在南线大营领兵时,他对麾下不服军令的兵痞只知一昧严惩,不懂得如何变通,甚为偏激,刚愎自用。
或许让他在外磨练几年后可担当重任,可眼下让轩儿执掌鹰堂,为夫同样不放心。
”“唯有铮儿,为夫一直有些看不透。
可从他在南线大营所作所为来看,至少已在两个兄长之上。
既是如此,何不放手让他一试?”“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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