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穴道已经被封住了,嘴里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人将凌退思制住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凌退思魂飞魄散,但全身大穴被点的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药丸滑入喉咙。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来到桌前将油灯点亮。
凌退思定睛看去,只见那人是个面皮蜡黄的汉子,四十多岁,左脸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这人正是聂云,此时的他跟之前相比又换了一副样子,尤其是那道伤疤,非常醒目。
凌退思正在脑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突觉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就像千万根尖锐的细针一起在体内乱窜。
凌退思双眼圆睁,身上汗雨如下,从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又凄厉的呻吟。
聂云坐在桌前,静静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凌退思的反应非常满意。
过了一会过后,疼痛消失,凌退思双目无神,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气喘吁吁。
他看着聂云,眼中露出哀求之意。
聂云摇摇头,轻声道:“别急,这只是上半场,还有下半场呢!”凌退思不懂什么是下半场,但也知道这药效似乎并没有发作完。
他正自惊疑,突然眼中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并不是因为开心和舒服。
聂云看着表情抽搐的凌退思,耸耸肩说道:“先是疼,后是痒,前者如细针穿孔,后者如牛毛扫过,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你是第一个使用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荣幸?”如果凌退思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荣幸你妈个蛋。
那遍布五脏六腑的麻痒之感让他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奈何全身僵硬的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挨。
聂云饶有兴趣地又欣赏了半天,等药效彻底过去后才走上前去。
他看着已经两眼翻白,快要昏过去的凌退思,笑道:“知道这药的厉害了么?知道就眨眨眼睛。
”凌退思连忙不停地眨动眼皮,生怕聂云看不见。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这药每天亥时发作,先是疼痛难忍,让你反思当天做的错事,再是麻痒难耐,让你面带笑容迎接新一天。
怎么样,凌大人,我这礼物您还满意么?”凌退思脸上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想到这药居然长期有效。
要是刚才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每天都要来一遍,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已经官居知府的他怎么舍得抛弃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更何况他还没有找到梁元帝的宝藏,更不甘心就此死去。
看着凌退思那充满恐惧的眼神,聂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解开你的哑穴,问一句你答一句。
”凌退思又眨眨眼。
聂云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凌退思连忙说道:“大侠……”聂云瞪了他一眼,凌退思连忙闭嘴。
聂云坐在桌子上,敲了敲桌子,开口道:“那金波旬花是从哪里弄到的。
”凌退思心中一惊,那金波旬花是他的杀手锏,除了毒害丁典那次之外,还从末用过,没想到这陌生人居然知道。
聂云看他不说话,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硬气,好,那你就每天享受晚上的快乐时光吧!”说完起身就走。
凌退思大吃一惊,连忙道:“我说,我说。
当年我在龙沙帮时,杀死了一个从京城来的客商,他包裹里有一本书记载着这种花。
后来我当上知府以后,派人去到南洋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的。
只是这金波旬花原产天竺,来到这荆州水土不服,当初拿回来的八株只剩下三株了。
我后来也曾再派人去找寻,但听说因为此花毒性太强,加之培育不易,所以在天竺已经火绝了。
”就这样,凌退思将关于金波旬花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花正如蓝凤凰说的那样,奇毒无比,嗅之即晕,触之即死。
府内的花匠每次打理都要用两层湿布围着口鼻,若要搬动还需要戴上厚厚的牛皮手套。
即便如此,每年也经常有花匠因为不小心中毒昏迷甚至送命。
聂云听得心里发寒,不由暗道一声侥幸。
辛亏自己没有贸然去找凌霜华,要不然只怕真就没命了。
不过这东西威力这么强,若是给敌人用上……想到这里,聂云对凌退思说道:“你应该已经提炼出金波旬毒液了吧,把它全部交给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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