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还是清璃好,清璃乖!」相较于从小离家修仙,好几年才见一次面的姜若溪,皇帝心里自然是更加宠爱和喜欢自己的小女儿。
钱公公看着发出感慨的皇帝,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小公主逃课那是常事,也不乖,天天变着法捉弄下人,甚至胆大包天到隔三差五跑出宫,到外面街巷里玩闹。
但钱公公敢和皇帝说实话吗?不敢……因为知道这些的皇帝,对女儿虽然生气,气头上,罚上几天,等气消了,姜清璃依然是皇帝的心肝小宝贝儿;告了状的人,就不见得那么轻松过关了。
一句「离间天家亲情」,就足以让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逐渐落山,休息了一会儿的皇帝,站起身来准备去用膳。
「陛下……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吗?」钱公公跟在皇帝的身后,亦走亦趋,等到了起居殿和椒房殿的路口,才轻声问道。
皇后?皇帝眉头一皱。
想起皇后端庄仪仪,低眉信首,那美丽的脸上却总是紧绷着,一切都端正
有礼,就算面对他这个丈夫,也会像礼记里描绘的忠贞女子一般,笑不露齿,时刻严肃,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表情还要严谨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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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皇帝与皇后恩爱无比,过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令旁人羡煞不已。
但伴随着岁月的一点点过去,年轻时燃起的爱意和浓情彷佛都冷却了,皇后依然风姿绰约,美丽动人,仪态万千……然而皇帝对皇后的情愫却一点点衰去,热情褪去,便是一股厌烦和平淡。
皇后日常见面,一切都符合礼法,对他这个丈夫也是不假颜色,刻板地彷佛朝廷之上顽固的臣子一般;平日里都这样,更别提床榻之上的妙事儿了,皇后总是绷得像张弓一样,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全身僵直得像一具尸体。
搞得皇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来年纪,已经不行了。
常言道,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皇帝和皇后之间又过了多久?何止七年!虽然对外,对子女,对臣子,两人似乎依然恩爱如初,彷佛模范夫妻一般,但只有两人才知道……这夫妻之间,早已同床异梦。
宫闱之中就有许多人或多或少得知晓一些,因为皇帝登基这些日子来,一次都没有留宿皇后所在的椒房殿……永远是清晨午间到皇后那里,点头问候,便离开。
皇帝和皇后关系已经持续了特别久,而且非常微妙,两人都没有主动戳破这层薄纸,依然维持着表面的恩爱。
更重要的是……皇后没有子嗣!或者说。
没有儿子——皇后孕有二女,长女便是长公主姜若溪,次女则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姜清璃。
但恐怕一直刁蛮任性的姜清璃也想不到,其实父亲母亲之间的情感关系已经冷如冰霜了。
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僵硬,身为贴身太监的钱公公难道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一边是主人,一边是主母,他要是不开口,所有人都会难堪。
钱公公甚至知道,皇帝现在最宠爱谁,乃至于都有过另立皇后的念头。
但念头只是念头,皇后背后的势力并不简单,她身为儒门文坛一代宗师领袖苏胜的女儿,桃李满天下,在文坛影响力巨大,代表着天下文官清流。
虽然苏胜不出仕,但朝野上下文官十有八九都和苏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直接是学生,要么则是在乱世受过恩泽,乃至庇佑。
人是不在官场,但影响力可是丝毫不做伪;也是借着皇后及其父亲的影响力,才让他在文人中压过了文名远扬的魏王。
皇帝敢废后,明天太学院的学生就敢跑到皇宫城门哭嚎,文官的奏章也足以堆到皇帝看着都头疼的高度。
再加上长女代表着正道仙门与朝廷的特殊扭带。
所以,除非皇后病死,否则这位置是纹丝不动。
「不必了,在起居殿就好」
皇帝有些冷淡地开口,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下,「叫玉妃过来」
玉妃,本姓赵,一个宰猪屠户的女儿……但钱公公知道,她是皇帝最喜爱宠幸的妃子,明媚动人,笑颜迷人,那双眼睛勾起来,彷佛会说话一样,虽然不如皇后那般美得端庄如牡丹傲立,却又有一种盛开的野性和开放,一张嘴便是一股儿如勾魂儿般的销魂腔调,令人神魂颠倒,也让皇帝流连忘返。
伺候地皇帝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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