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过郭家寨的人出头?”“少爷啊!你平日……”说到这里他眼里闪出几许嘲讽,语气平淡道:“八里峒会对梅家下手,确实有些意外,华大当家本因被绑票上山才导致后来的变故,八里峒自她当家后,可从没有绑票过任何老少妇孺,这里面透着蹊跷。
至于郭家寨的人为什么不出面?少爷难道忘记四大寨之间的约定?”什么约定?我几乎脱口问出。
好在我反应够快,匆匆分析他话中意思,这四大寨之间的什么约定,定是人人皆知的事,我若傻不啦唧地问,岂不是亮起狐狸的尾巴。
“山贼之间的协定能算数吗?”聪明的我反问一句。
“大多数还是作数的,但华素梅华大当家又不是第一次得罪郭家寨,小眉山实力如此强悍,不也吃过她的闷头亏……”王掌柜越说越上劲,忽地眼睛一亮,“到了。
”我的眼前出现一座凌绝深峡,比之我那个时代所谓的名胜“一线天”更是雄奇,便如一座大山被拦腰辟开一条裂缝,最宽峡缝长达数十米,最短处也有八米之距。
峡缝两头是千丈深渊,坠着立死无疑。
妙就妙在最短的那条峡缝边生长着一棵歪脖老松,从岩壁间斜刺而出,碗口粗的树梢直挂裂缝另一端。
既是一条可供行走的“独木桥”,也是一处万夫莫开的防守要塞。
“人呢?怎么没看见人?”秦哲先憋闷了大半天,甩着马鞭大步越过我们,一对眯眯眼四下张望。
“不好意思,沿途劳累把总,现在……能不能请您和您的手下稍微退后,”王掌柜话音未落,秦哲先立刻变脸,马鞭几乎扬到王掌柜头上,“什么意思?赶我们走人?”王掌柜果然是个老江湖,他拱了拱手,面带微笑地指着秦哲先的官服,“有把总在这,那个山贼敢现身。
”秦哲先脸变得也快,他习惯性地拍了拍王掌柜的肩头,呵呵一笑,转声吩咐手下团练,“你们,脱下外衣,武器不得离手。
”说着他伸手到顶,小心翼翼地取下官帽,当他解开官服的瞬间,我眼睛一惊,他的紧身夹衣上插着一把单筒洋枪。
对于枪,我是熟得不能再熟。
就他身上这把长达三十厘米长的“前装火药手枪”,我仅在射击博物馆中看见过。
从长度来说,它的枪管长度甚至超过现代的长枪,唯一能与短枪接近的是它的枪托。
这类前装滑膛枪,一般由身管、枪机和握把(或枪托)组成。
与以后的半自动及全自动手枪相比,它原始得就像浓缩型的猎枪。
即使如此,所有人看见它都透露出羡慕以及害怕的目光。
我心中好笑,这种放一枪就必须装弹的东东,也能使人敬畏?但秦哲先无疑将它当做宝贝,如果不是他的总兵父亲,以一个小小把总,是不可能拥有单筒洋枪的。
他小心翼翼地取枪在手,扬眉道:“比八里峒的猎枪如何?”我见王掌柜面色凝重,便打着哈哈上前,习惯性地伸手摸向枪管,啧啧道:“好家伙!可以连射吗?”“别随便摸,这东西会咬手的。
”秦哲先推开我的手,神情跋扈地对王掌柜道:“怎么还是没人出现,你们海家不会在逗我白跑一场吧?”纵然以王掌柜的精明,此刻亦头上冒汗,不知如何回答。
若直接告诉他:你端枪在此,山贼敢来吗?这话他敢说,无奈看见黑洞洞的枪管他便吓得缩了回去;而且拖延时间也不是办法,久了,别说八里峒的人会翻脸,就是秦哲先也不是棵好葱。
我可不想花了银子,还惹下麻烦。
于是我对王掌柜道:“不知八里峒会来些什么人?”王掌柜表情生硬地笑了笑,道:“按常规会是三当家的……”“那大当家的?会不会来?”我瞟了一眼秦哲先,果然被我猜中,这家伙先是耳朵一竖,紧接着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想他无非是听闻华素梅的美貌,这次不仅可以获得海家重利,还能借机一睹华素梅的风姿。
他急着问道:“怎么那华素……匪首不来吗?”王掌柜看了看他手中的枪,缓缓摇头。
他口中小声骂了句什么话,精神顿时萧瑟了许多,懒洋洋地向后挥手道:“后撤三百米,各自找地歇息。
”说完面色不愉地转身而去。
王掌柜顿时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暖意,“谢过大少爷。
”我装糊涂地问,“谢我?”“都是我给老爷出的主意,一直担心有所闪失,好在秦把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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