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凶暴并不能解除对外困境,新兴起的汉赵帝国大将石勒所率领的游击部队,纵横攻掠,像剪刀一样,把首都洛阳对外的交通线,全部剪断,洛阳遂成为孤岛,粮食不能运进来,发生空前饥荒。
司马炽下诏征召勤王,可是没有一个人前来赴援,拥有重兵的将领们都在忙于本身的救亡,或者已对皇帝失去兴趣,像三1四年击败司马颖的蓟城(北京)大将王浚,他就正在建立他自己的割据势力,打算自己称帝称王。
司马越这时候才知道他所独揽的大权,前途黯淡,只好孤注一掷。
三一○年冬,他留下他的妻子裴妃,儿子东海世子(东海亲王的合法继承人)和一位将领,共同镇守洛阳。
他自己率领全部兵力,南下出击,希望打通一条通往长江流域的粮道。
好不容易挺进到直线一百四十公里外的许昌(河南许昌)他发现他陷在无边无涯的叛乱骇浪之中,束手无策。
明年(三一一)春,距他出兵只五个月,再前进一百三十公里,到这项城(河南沈丘)情况更是恶劣,忧惧交加,一病而亡。
他的军队群龙无首,不敢向西北折回洛阳。
反而折向东北,打算把司马越的棺柩,护送到司马越的东海封国(山东郯城)安葬。
项城与东海相距直线四百公里,叛军密布,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敢确定必可到达。
晋王朝这批没有总司令的大军,从项城出发,汉赵帝国大将石勒尾追不舍,只走了八十公里,到了苦县(河南鹿邑)汉赵兵团合围,先是箭如雨下,接着骑兵冲杀,晋政府十余万人的精锐,全军覆没。
包括宰相王衍在内所有随军的高级官员和所有随军的亲王,也全数被俘。
王衍以清谈闻名天下,石勒向他询问晋政府败坏的情形,王衍自称他从来不想当官,当官后也从来不过问政事。
然后向石勒献媚,建议石勒脱离汉赵,自己当皇帝。
其他官员和亲王,并排坐在地上,大吼小叫,声泪俱下的纷纷申辩他们对天下大乱没有责任。
石勒告诉工衍说:“你从小当官,一直当到宰相,名扬四海,却说自己不想当官。
又说自己不过问政事,简直是天下奇闻。
使国家败坏,正是阁下这一类的人物。
”下令推倒土墙,把他们全都活活压死。
洛阳方面,一听到噩耗,那位镇守将领,丢下皇帝不管,只护送着裴妃和东海世子,夜半出城,向东海封国(山东部城)逃走。
洛阳城中霎时间乱的像一堆被踢翻了的蚂蚁窝,都以为跟着军队走,比留在洛阳要有较大的生存机会。
至于东海(山东邻城)是不是安全,中途是不是安全,都不知道,人们只知道洛阳危在旦夕,脱离得越早越好。
然而,就在必经之路的许昌东北治水,这批浩浩荡荡的富贵群,进入石勒早已布置好的埋伏阵地,包括东海世子在内共四十八个亲王,全被生擒活捉,他们的下落没有人知道,大概都被卖给汉赵帝国的新贵永远为奴。
只有裴妃,她在被卖为奴之后,辗转再逃到江南,成为司马家族中最幸运的一员。
八王之乱,到此结束。
但八王之乱引起的大分裂时代,却刚刚开始。
二大分裂时代开始八王之乱正高潮时,中国大分裂时代前期的五胡十九国时代来临。
“胡”好似近代的“洋”胡人好似洋人,是百中国对汉民族以外其他民族的总称。
五胡,当时指的是:匈奴民族、鲜卑民族、羯民族、氐民族、羌民族。
依古老的说法,他们都是黄帝姬轩辕的后裔。
在本世纪(四)初,他们分布情形,有如下表。
不过要说明的,揭是匈奴的一支,氏是羌的一支,实质上也可以说只有三胡。
五胡深入中国,并不是由于他们的侵略,而是大多数出自中国的邀请,甚至强迫、像匈奴民族,于纪元一世纪投降中国后,中国就把他们内迁到西河美稷(内蒙准格尔旗)经过三百余年,人口增加,居留地相对扩大。
像羌民族、氐民族,当上世纪(三)三国时代中国人口过度缺少时,曾不止一次的强迫他们内迁屯垦,以增加财富兵源。
他们的面貌跟汉民族不一样,胡须较多而眼睛下凹,使用汉民族听不懂的言语。
上世纪(三)末叶,鲜卑民族酋长秃发材机能,氐民族酋长齐万年,先后在秦州(甘肃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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