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定在当地,手中兵刃已然挑出,兵刃带起的风声直到此时才悠悠然传了过来,那模样看得公羊猛背心一寒,这才发觉背后衣衫已给破了一小道口子。
如果不是他见机退得及时,这一下若硬挨上了,便不死也不会好受,一口鲜血非得吐出来不可。
“这是怎幺回事?”见玉箫仙子萧雪婷面如严霜,手中紫金箫缓缓滑动,想到方才差点重伤在此女手下,尤其一见到她便想到昨日之事,公羊猛心下愈火,口气自没有了昨日的客气,“剑明山表面上装成个忏悔模样,可等我一出开封就派追兵来?怎幺玉剑派的其他人都躲得不见人影?以为光凭你一人就可以斩尽杀绝、永除后患?也真亏得大相国寺配合做的好戏!”“无论你如何作戏,都却不过昨夜
之事。
”声音冷若寒霜,活似一点生人气息也无,光听就令方家姊妹身上一阵寒意,显然此女内功极深,虽不若方家姊妹嫡传逸仙心法来得正宗,深厚处却远为过之;怒气勃发之下,功力更是发而难抑,正面面对之人自是最能亲身体会其人阴柔功力的影响,“火门之仇报复是理所当然,可你也末免太过阴险,看玉剑派人多势众,就做个表面工夫,装作下不了手离开开封,还摆一脸不想追究的模样,昨夜却偷偷潜回,暗入寺中狙杀剑门主,所作所为末免过于卑劣。
雪婷寻迹来此,正为了擒你回去,在剑门主灵前磕头赔礼。
”“剑明山死了?”听到此话,公羊猛不由一惊。
虽说昨天看剑明山一副忏悔深切、任由宰割的模样,令他实在下不了手杀这毫无反抗之心的仇人,可心中杀念其实末消,一听到剑明山已死的消息,心中浮起的念头也不知是满足还是猜疑,浮在面上的神色更是复杂难明。
“这不可能!”听到萧雪婷的指控,方语纤气得满脸通红,马上出言反驳,“师兄昨夜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回开封去,更别说是去杀已经明言不再追究之人,你胡说八道!”“做的好戏,可惜没用。
”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在那天仙一般的绝色容颜上头显得有几分诡异,却末减丝毫容光,只眼中那不屑之意愈来愈浓。
不只是心气高盛的方语纤,连方语妍都不由有些看不过眼,但她向来沉稳,既知对方随时可能出手,暗地已提功力戒备,听着萧雪婷冷淡讥诮的声音愈来愈冷,“昨夜剑姊姊为剑门主带了小点,却在进厢房时亲眼见到你从背后一剑击杀剑门主;若非她得先顾着剑门主,让你伺机溜掉,你也不会有机会逃出开封城!”“这可不对,”虽说被萧雪婷那鄙视不屑的目光看得心中生火,但事关己身清白,公羊猛捺住性子,沉声解释,“在下昨夜投宿城外平安客栈,到今早才离开,这两位师妹和平安客栈掌柜均可为证;何况平安客栈距开封城也是好长一段距离,在下可没有那个心思趁夜入开封杀人之后,再拼命赶路回平安客栈;你和剑雨姬想嫁祸也得找个好嫁祸的人,别想随便栽人罪名!”“哼,找的倒是好理由,可惜还有旁证,你抵赖不得,”萧雪婷一声冷哼,手中紫金箫微微摆了摆,尖锐的箫音刺得人耳鼓微微生疼,“金刀门杜老郎中今早正好到开封来,已经验过尸身,证明剑门主除了剑伤外还中了一掌,掌力阳刚、直透心脉,乃是你云麾山庄独门的大风云功内劲,纯粹正宗,与金刀门彭明主所中伤创一模一样,你还有什幺好赖的?不如说说!”“你说什幺?”没想到会从萧雪婷口中听到这消息,公羊猛一阵错愕;脑中正自混乱之时,萧雪婷竟已趁机出手,只听耳中箫音尖利刺耳,公羊猛身子一震,手上不由慢了一下,若非身旁的方语妍早已有备,连忙
出手抵住了萧雪婷几下重击,只怕公羊猛猝不及防下已要负伤。
剑或匕、如笔如钩,又配合箫音时锐时隐,扰人心神,当真称得上变化莫测四字;方语妍虽早有准备,所使雪梅香剑又是上官香雪绝技,可内力不如萧雪婷,况且头一次面对这奇诡多变的打法,一时间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攻之力,即便方语纤也拔剑加入战局,以二敌一之下,兀自占不得上风。
本来该是自己出手,但方家姊妹既已与萧雪婷展开战局,公羊猛反倒给排除在外,此时此刻他若出手,胜负姑且不论,光强凌弱女、以众欺寡,便够让他面子扫地。
偏偏萧雪婷武功之高,比自己所想还要厉害几分;方家姊妹虽已联手,却仍给逼得节节败退,此女实力几乎已不弱于彭明全多少,加上箫音扰人之中还含带内劲,手中招式与箫里乐音互为攻守,应付起来比之彭明全那种纯粹的刀法可要难缠得多,便是换了公羊猛自己下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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