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解脱……。
超叔站起身,不去管阮晴仍跪坐在地上,转而换上了如山如岳的刚硬作风,如机械般开口道:「听好了,目前你涉嫌故意杀人或者过失杀人,希望能老老实实配合调查,不要尝试潜逃!。」
「至于你们,待会警察来了要积极配合,还原真相!。」
在场全都慌乱无主,本来只以为参加一场婚宴,亦或者看一场闹剧和笑话,喜丧颠倒不说,还目睹了一场命案的发生,老妖婆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先把现场保护好。」
超叔叮嘱我一句到一旁打起了电话,几分钟后告诉我,「已经出警了,刑队一小时后到。」
「麻烦你了,超叔。」
我将舅舅的遗体从阮晴怀中取出放置在地上,她呆呆愣愣地毫无所动,任由我拍打掉她衣服上的尘土,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像抱木偶一样把她抱进屋,轻轻放在床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惨白容颜,还在发出短促微弱的呼吸,我很想就这么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外边还有一堆麻烦。
将散乱的发丝撩到一边,我在她光洁的额头心疼地亲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事情处理完再来陪你。」
转身出了大门,我将舅舅的尸身抱起,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却还比不上阮晴。
「小宇,现场。」
超叔小声地提醒。
抬头望了一眼逐渐到达鼎盛的日光,我苦笑道:「超叔,我不想舅舅曝尸,再说,已经不是第一现场了。」
超叔没有说话,似是默许了。
我将舅舅放在外公身旁,起身时才发现不知算不算过门的舅妈紧紧跟在身后,我喊了一声:「舅妈!。」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可我不通手语一头雾水,一时间只能大眼瞪小眼。
「她在叫你外甥。」
此时,超叔走了过来为我翻译。
我有些好奇超叔是怎么获得的这项技能,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细问。
「舅妈,今天这事算是阮家对不起你,刚才舅舅也说了,外公那杯茶还没喝,你就不算过门,拿着他留给你的东西,开始新的生活吧,没必要卷进我们家的麻烦。」
她忽然激动起来,双手一阵剧烈地变换,情急之下嗓子里还发出「呜呜」
的气音。
「别急。」
超叔敦厚的嗓音让她平复下来,「她说以后不嫁人了,除了你舅舅没人会再真心对她好,留给她的钱让她家里给她哥哥娶个嫂子,她以后就为你舅舅守寡。」
我低头望着舅舅平生未展的眉头已经放松下来,彷佛得到了彻底的安宁。
舅舅啊舅舅,怪不得你说这辈子也是值了。
「先为舅舅守了头七再说,舅妈要是改主意了随时都可以,阮家的大门从来不会拦你。」
她连连摇手表示不会。
我摇摇头没再劝。
「你干嘛?。你干嘛!。来人啊!。杀人啦!。」
「闭嘴!。」
我没有忘记这个罪魁祸首,狠狠捏着她的肩膀拖到门槛前,「跪下!。」
她想要起身,被我缓缓加了些手劲就无力反抗。
「小宇,你……。」
「没事,超叔,我一没打她更没杀她,只不过让她反思反思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见我决心已定,况且超叔也隐隐与我保持着相同的立场,继续沉默下去。
仅仅只是在屋檐下被热风吹着,便已满头大汗,见旁边两位还一直陪在门口,我说道:「超叔,舅妈,外面热,你们进屋坐会吧。」
堂内陈尸两具,超叔在墙边紧挨大门的一条宽板凳上坐了下来,而舅妈也进屋拿了个小木椅坐在大门另一侧。
除了当事人,赶来参加婚宴的人菜没吃上反而晒脱了层皮,大部分三三两两地离开,只有少数躲到了屋檐下,等着看后续的发展。
六月的知了还没开始鸣叫,天地间静得可怕,看着身前的妖婆和地上的两个男人,我却开始思绪纷飞。
这个时候她热吗?。
有没有做噩梦?。
要是醒了还不能接受现实怎么办?。
一时间我只希望这是个梦,或者她不要醒来,等我处理好一切带她回家,彻底忘了这些。
……。
……。
警笛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下来的警官熊牌上写着「冷无风」,样貌质朴,眉头紧紧皱着,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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