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知性温柔的,其实都不是真实的我,因为小家伙,我到底应该、渴望成为什么样的呢?。
九六年七夕婧姐告诉我,我被相中了,对方的身份是政委,不到而立,因为工作来过这里几次,了解我的情况后也是极为敬佩,承诺会视如己出,只要能再有一个孩子,这一条也只是应家里长辈的要求,毕竟传宗接代大过天。
我第一反应只觉得有些,想笑。
最终还是决定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彻底打消婧姐的这方面的关心和顾虑。
临行时,我依然抱着小家伙,婧姐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可面对我坦然坚韧的眼神,她叹了口气明白了。
赵政委给人的第一印象其实很好,温和健朗,沉稳直率,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也还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可是比我大了将近十岁!。
就算,就算……。
也应该找年轻些的吧?。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可也只能是幻想了。
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值得耽搁,回去的路上,婧姐对我,半是责怪我的任性,半是怜惜。
未来再怎样还能更加不幸吗,只会越来越好的吧,至少,只要和小家伙在一起,就美得像梦一样了。
九六年七夕之后今天小远回去升初中了。
初中毕业,在这里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无论是对小孩还是家里,都是值得夸耀的事情,然而对有些人而言,却如学会走路一样自然,彷佛本该如此。
每年的寒暑假小远都要在这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不仅因为婧姐,还有很多小伙伴的缘故,况且乡村的树林、田野、湖泊总要比坚硬的水泥来得更为神秘而有趣。
带小家伙是带,带一群也是带,一群小屁孩被各自的父母半赶着送到了院里,而我不时教会两个小游戏都能让他们乐此不疲地玩上一整天,摘西瓜,挖田薯,掰苞米,喂仔鸡,钓虾,网鱼,蒙眼捉迷藏……。
也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来的迫不及待心心念念。
每年这段时间都是院子里最热闹的时候,纯净、清澈的欢声笑语不断响起,路过的大人都忍不住微笑浮现,而身处其中的我就更轻愉了。
临别时一个个都依依不舍,除了不想分开的小伙伴们,还有一个「经常带他们玩的漂亮姐姐」。
听到小远喊出「姐姐」,我竟有一瞬间的恍神,好像弟弟就站在面前,能跑能跳、健康活泼。
我摸摸他的头,把他轻轻搂在肩膀上。
「姐姐,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
弟弟。
九七年又是新的一年小远匆匆拜了个年就回去了,几月不见窜了一截,都到我的下巴了,临走时还有勇气给我一个拥抱。
也真难为婧姐没法和儿子待在一起,可能这也是婧姐对小东西的事情这么上心的原因之一吧。
小家伙今天一直闷闷不乐,没精打采的,问也不说,早早地睡了。
九七年初六生活又回到了它原本不温不火的样貌。
这几天小家伙还是一副有些难过的样子,经常要抱,小手把我搂着,埋在怀里也不看我,要知道自从会走以后他总爱自己走路的。
我问他,「宝宝,怎么一直都不高兴啊?。」
小家伙皱着乌黑细细的小眉毛,有些委屈地与我对视,但还是难为的表情。
「宝宝,你要是不说,妈妈也会伤心的……。」
我眉毛一垮,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对付小家伙用这招无往而不利,他这才断断续续地答话,理由既让我哭笑不得,又让我心疼。
原来从今年记事起,有很多小孩分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母爱,尤其是我指导他们玩耍时眉飞色舞的神情,小家伙知道自己太小和大孩子玩不到一块,就默默在一旁牵着我,小脑瓜子里纠结难过。
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抽抽嗒嗒,还把其他人打趣说给我找男人的话当真,问我以后是不是就只会抱跟别人生的小孩不要他了。
我的心已经碎了开来,而后融化成水,最后又渐渐塑成了小家伙的样子。
「啪、啪、啪」,一连串的吻落在了小家伙的脸上,手中用力得像是要把他揉进我的心房里。
至此,小家伙也不再难过多疑,咯咯笑着用手「抗拒」
我的吻,直到累了才停下这亲昵的游戏。
小家伙陷入沉睡,而我则陷入沉思,该如何小心翼翼他保护敏感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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