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还在上学,没什么能力,最后也无非就是父母给我的这张脸罢了。有个老板出一万,于是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卖了,后来,他又包养了我一年,代价就是这一年我妈血液透析和吃药的费用以及我上大学的费用。前两个月那个老板觉得有些腻了,而且要离开去北方,不过他跟我说医院那边通知有匹配的肾可以做移植手术,但是需要手术费……。」
「刚才芸姐答应借我一万,做完手术我就带我妈回老家,芸姐的钱以后我一定会还上的!。」
故事跟我想的大差不差,不过我想的却不在这上面,而是,「术后费用先不谈,光是手术本身就要十几万了吧,你怎么弄到这么多的?。」
「唰!。」
流血的伤疤再次被揭开,她彷佛失血过多般面色苍白,声音也变得干巴巴的有气无力,「我……。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么短的几个月,除开这部分,别的你是怎么凑齐的?。」
「就……。就是借的……。」
「是贷款吧,贷了多少?。利息怎么算的?。」
「贷了九万……。每个月利息三千……。」
我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今天的伤怎么来的?。」
放开身心的沐棉不再闪躲,小声地哭了起来,「今天……。那个人……。本来说是一万……。这样手术费今天就能交上了……。可是……。可是……。他又反悔了……。只……。只给了一千……。医院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有别的病人也需要做手术……。今天再交不上就没有了……。呜……。」
「我知道了。」
想了想,我终于发动汽车驶出地下室。
「我……。我们去哪?。」
「去我家。跟小芸说你不用借她那一万了。」
「好……。」
打完电话,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有了血色。
车子停在草坪上,我阻止她下车,「你在车里等会,我进去拿点东西。」
回来后手上多了一个牛皮袋,便再次发动汽车上路了。
这让她更迷惑了,「雷哥,我们到底要去哪?。」
「不是去交钱吗?。」
袋子就放在二人之间,透过敞开的口子,能看到红灿灿的光芒。
「这么多现金!。」
「不多,就十万。」
「正好把贷款还了,这些算我借你的,毕竟我这边的利息比较低,跟着银行走,而且也不用急,慢慢打工还上就好。」
她的小嘴渐渐张得老大,似乎完全想不到我会这样做,「雷哥,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是包养你,还是花一万做点什么?。」
沐棉双颊飞霞,我开了个玩笑,「我像是那种人吗?。而且也太贵了吧,划不来……。」
以此为玩笑非但没有引起反感,反倒多了一些亲切,「雷哥~」
她只是无意抱怨一句,可听的人却会觉得是在撒娇,心神一荡。
我也难免跟她多「探讨」
了两句,「棉花本来以为我会干嘛?。在我家?。还是在车上?。」
「在车上没有过……。」
「什么?。」
索性谈得开了,她也什么都不忌讳,「人家的出场费都好几千,在车里算怎么回事?。要去也是去雷哥床上……。」
「噗咳……。咳……。咳……。」
失算、失算,被她的「车技」
呛了一把,看来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当一沓沓崭新包装的钞票倒在柜台上,无论是医院的收银员还是周围的病人家属都露出大大的「震惊!。」
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虽然有些土豪的意味,但着实让人觉得飘、觉得爽。
由于沐棉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会在今天之前凑齐手术费,她母亲现在已经住院准备了。
医院通知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我婉拒沐棉上楼看望病人顺便接受感谢的提议,留下她在这里陪着,独自离开。
……。
医院收钱后的效率很高,只一夜就安排好了手术。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时手术已经进入了准备阶段,看着亮起的「手术中」
三个大字,被我刻意掩盖的记忆忽然被撕裂开,露出血淋淋的样子。
回到走廊等候,沐棉发觉了我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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