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太狂妄了。」
    「什么意思?」
    「咳——」
    他这声叹息重重的,没有了他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尖锐,他喝一口酒说:「乌鸦以为自己能像在战场上那样,戏耍大君,愚弄血主。」
    「他做了什么?」
    樊花看了大青蛙一眼,向程子晴和胡小飞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国家九九年有过一段困难时期吗?」
    「不知道。」
    程子晴摇头。
    「你们太年轻了。」
    胡小飞却突然说:「知道的,程子晴,我们知道的,你忘了吗?我们才看了《漫长的季节》,那就是那段时期。」
    「喔。」
    程子晴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漫长的季节》里说的那个时候啊,我知道。」
    樊花笑起来:「还有电影啊?那段时间啊,也没什么好记住的,还是忘了好。」
    「那时候怎么了?」
    程子晴问。
    「说不清楚,反正你们只用知道,那时候很困难,到处都有人下岗,到处都有人犯罪。所以当时啊,咱们就组建了一个特别代表团,去美国。」
    他又拿起酒杯喝酒,却发现自己喝得太多了,伏特加可不是啤酒。
    「去美国干什么?」
    「当时明面上的旗号,是去见克林顿,但那不是真的。」
    樊花摇摇头。
    「这个克林顿是……?」
    「哦,这个克林顿就是当时的美国总统。」
    「特别代表团去美国不为见总统,那是为了见谁?」
    樊花看了一眼蔡长民,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樊花继续说:「那个特别代表团啊,它的总负责人,就是乌鸦,当时戴若希也在里面,哦,你们也不知道戴若希是谁。」
    「为什么代表团的负责人会是血族?会是乌鸦?这不是一个经济问题吗?」
    樊花没有说话,蔡长民也没有补充。
    胡小飞很疑惑,程子晴却顿悟道:「因为他们要见的人就是血主。」
    樊花点了点头。
    「……他去……和吸血鬼做交易?」
    樊花又点了点头。
    「他……他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吗?」
    「他知道。」
    蔡长民说:「他什么都知道,他不只是一个军事家,还是一个经济学家,他对经济学的造诣非常深。」
    「他知道我们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知道我们现在会遭遇什么?」
    「他都知道,不,要说得准确的话,应该说,今天的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樊花接着蔡长民的话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过去的乌鸦更疯狂的人,他经常在明知必死的路上走,想要在血主眼皮底下戏耍他。」
    「我不懂。」
    蔡长民说:「血主当时提出,他可以让我们加入WTO,也可以给我们提供投资和贷款,他能同时解决我们缺少投资和缺少市场两个方面的问题。条件就是向他开放。既允许他统领的吸血鬼进入中国,也允许他的资本进入中国。」
    程子晴的大脑运转起来,利用刚刚从蔡长民那里听到的有限知识,快速地建立起一个分析框架。
    当胡小飞还晕乎乎的时候,她敏锐地说:「上当了。如果答应就上当了。」
    「你能说出原因吗?」
    蔡长民问。
    「资金价格。」
    她说。
    胡小飞还没想通,而蔡长民和樊花都感到惊讶。
    樊花问:「程子晴你在哪个大学读书?」
    「我只读了中专就没读了。」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向蔡长民问道:「如果中国没有资金价格优势就无法形成资本,是吗?」
    「是的,你一旦开放,血主的资金就会通过各种渠道进来,将你所有货币化的东西占有。这种事情在第三世界国家太普遍了,你无法形成自己的资本,到最后你就会变成血主的奴隶,你永远是在给他打工,充当产业链的一环,你想想,有几个普通年轻人,可以通过自己打工那点工资完成原始积累?又有哪个资本家是打工打出来的?而不是靠投资?国家也是一样的。」
    「如果答应,整个民族的命运就被锁死了……这就为什么,大部分国家不管过多久都还是发展中国家,……乌鸦当时就知道这些吗?」
    「他清楚得很。」
    「但他答应了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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