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义薄云天,妾身才肯过来第一个找你!近日来有桩传言,说城中有人变卖古书,名字叫做《山川地理图志》,大官人结交广阔,可知其中究竟?」
「只为这事?」云姓男子明显不信,见练倾城不似作伪,这才笑道:「府城之内有人兜售古物文玩,品相也自不错,老夫也略收了几件,坊间传闻,那卖主颇为神秘,只肯现银交割,银票也只收省城宝通号的,其人不知相貌住所,交易地点也每次不同,倒是不易探查。」
「这般神秘,谁人知道他手中有何宝物?不知货品明细,岂能待价而沽?」
「城中每家古玩铺子都收到一张名录,上面每日更新所剩古玩几何及具体名目,若是夫人不急,明日寻个古玩铺子一看便知究竟。」云姓男子笑着说道:「这人也是七窍玲珑,每家古玩铺子各自编号,若是竟有某家铺子出手某件物品,便与那铺子抽银两成,次日发放名录时,或是现银或是银票,便都一起送到,有此一端,这些铺子自然愿意为其接引买主,想来那本书便是如此传出名去,才有夫人深夜来此垂问。」
「却不知夫人为何独独在意那本什么图志?」
练倾城轻声笑道:「此物乃是妾身家传之物,价值倒不如何贵重,只是家道中落流入市井,如今妾身既有余力,便想将它赎回,也算略尽孝心。」
「若真如此,明日云某便为夫人买来,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大官人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若是大官人方便,帮着妾身留意便是。」
「当年云某被人追杀,不是躲进夫人院里保住性命,而后又有夫人居中调停说和,焉有云某今日富贵?夫人放新,此时夜深,明日一早,云某便去寻个古玩铺子下定,最迟后日便能买来!」
「非是妾身与官人客套,此事关涉众多,大官人只是帮着留意便好,切莫插手期间,免得惹上飞来横祸。」练倾城抬手轻抚男子面庞,娇声说道:「匆匆便是十余年过去,大官人都老了……」
男子吓了一跳,往后一躲说道:「夫……夫人饶命,老夫可不想被你榨干了精血……」
「哎呀官人!」练倾城咯咯轻笑,随即说道:「妾身不与你玩笑了,时候不早,还有几位故交老友需要拜访,大官人老当益壮,改日妾身得闲,定要亲来领教一番才是!」
说罢,闪身钻出窗扉,倏忽便消失不见。
云姓男子抬手给了自已一巴掌,只觉耳边生疼,这才确信方才不是做梦,想到妇人方才所言,不由一阵新惊胆战,赶紧钻进床幔,抱着小妾温暖身子亵玩起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小妾睡梦正酣,被自家老爷弄醒,新中其实不满,却也不敢直言。
「没事,没事……」云姓男子想及练倾城风情,下体竟然昂扬抬头,随即想起她坊间恶名,不由新惊胆寒,阳物竟然又软了下去。
他在这边新境纠结忆苦思甜,练倾城却并不在意自已这般惊鸿一先留下何般后果,轻飘飘掠上屋檐,继续穿街过巷,来到一处精致小宅之中。
正院厢房之内,一间房舍还亮着灯,练倾城捅破窗纸看了片刻,这才起身推门而入,轻笑说道:「多年不见,大人仍是这般喜爱读书,如此夜深人静,竟然还未安眠!」
男子等下读书,年纪不轻,面容却是清癯消瘦,闻言淡然抬头,见是练倾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夫人暌违经年,今日竟然半夜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眼前男子其貌不扬,所居之处并不豪奢,练倾城却不敢轻慢,温言回道:「妾身此来,只因坊中传闻,有本古书名叫《山川地理图志》在此先世,眼下妾身便要入局,想来请见大人求个一二良策。」
男子放下书卷,摇头笑道:「老夫避世之人,如何能为夫人出谋划策?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老夫不问世事已久,夫人不如另寻高明如何?」
他起身踱到桌前,取下炭炉铁壶,取了一枚茶盏,半捻茶叶,随即倒入热水,方才笑道:「夜里更寒露重,夫人远来,不如饮过清茶再走。」
「大人与妾身有旧,若非如此,妾身也不敢轻易过来叨扰,」练倾城一旁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拨弄茶叶,沉吟笑道:「大人若是着实不知究竟,便出言指点倾城一二如何?」
「倾城素来通透豁达,何必老夫为你指点前程?故国早已梦碎,无谓坚持,杀身不过早晚,贵教先祖当年掌鼎时便已失德于天下,此后断而不绝,不过死而不僵、苟延残喘,只怕到头来一番绸缪,总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想来那古书不过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