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绝不敢将自己的右手就这么交给人‘摧残’的。
更别提周教授单手控针、另一只手还有空把着他那个小巧的紫砂壶,正对着壶嘴品着茶。
看起来极其的不靠谱。
怕不是来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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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季司早阴沉着一张脸,被路北辰哄着骗着又抓了回来。
一进房门、还兜头迎来一声阴阳怪气儿地揶揄:
“哟,厕所要上这么久啊?”
“不然老夫再送你个把脉?不然这年纪轻轻的......”
“这肾若是不好、那可是大事儿啊。”
季司早眼观鼻、鼻观口,只当听不见。
他一想到路北辰告诉他,若是拖到需要手术治疗,便需要在半麻过程中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对着手腕操刀,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划开肌肉,在几乎要露出骨头的地方翻翻找找、再拿着那个带着弯钩银线的东西,一点一点来回缝合好几个小时。
便止不住地脊骨发凉。
不久前,他还不死心地问:“不可以要求全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