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连贯起一段长长的语句。
    “我、不够、好。给、不多。”
    他怕他不够好。
    他怕给她的不够多。
    “不想、你跟我、受委屈。”
    他伶仃一人身有残疾。
    他不想她跟着他吃苦、受委屈。
    她愿与他一同,他便从不计自己。
    他只要她好。
    被丢弃的后遗症让他潜意识将自己视为轻贱。
    无人与他建立起情感的纽带,他也从未拥有过爱。
    他不是不懂。
    而是多年凝结的寒冰将其封存,久不见天日。
    好不容易。
    一束光将冰封融出一隙。
    经年累月的爱膨胀而出顷刻间无处安放。
    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的掏空他能所及的一血一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呈在她身前。
    他怕轻贱的自己留不住她。
    他更怕轻贱的自己亏待了她。
    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相似。
    所以她懂得他所思所想,与所顾虑。
    何愿捧起肖纵的手,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肤。
    让二人的温度融化在一起:
    “我们的路还很长,我们会越来越好。我不需要你一个人负重前行,我可以与你并肩,去分担,去共度。”
    忽然。
    他展开双臂环着她的膝弯将她高高抱起。
    她面色一惊下意识搂着他的颈。
    “负重、”
    他赤诚的目光灼灼:
    “我可以。”
    “傻子。”
    何愿拥紧他的脖颈,抵近他的耳畔:
    “大——傻——子——”
    言罢,她咬住他的耳垂,微微施力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似是得趣其中。
    她又卷起舌尖将他的耳垂衔入唇间。
    束在腿上的双臂箍紧了一分。
    男人的鼻息一沉,肌肉紧绷。
    她捧起他的脸。
    陷入在他深情款款的眸海里,有些沉醉的目泛迷离。
    二人的鼻尖轻轻相抵。
    混淆的呼吸愈渐凌乱。
    直至她柔软的唇将吻递送。
    霎那点燃星火,让欲焰燎原。
    温软的手抚过他锋锐的下颌,一路游走过他的侧颈,探入领口。
    她的掌心就像捂着火团,所触之处都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燥热难耐。
    探入她齿间的舌越绞越紧。
    他勾卷着她又缠入口中。
    她破碎的呼吸被烧得滚烫。
    他的气息与温度瞬间将她侵蚀,让她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与他相融。
    唇与唇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抱着她步入卧室,将她放落在了铺着新被单的柔软床面。
    如藤蔓般的双臂缠在他的脖颈。
    宽大的手掌探入衣摆掐在她的腰畔,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