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乐起来。
原先在家,秦珮总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样,常由秦芬和秦贞娘提点再三才记得收敛性子,此时看着,她哪用旁人提点,原来心里早有成算的。
秦珮说了几句,朝着秦贞娘身边望一望,轻轻蹙起眉毛:“五姐呢?”
见她还记得问,秦贞娘心下倒好受一些,正要不阴不阳答一句,却听见母亲开口了:“那天五丫头陪你一夜,第二天又受些暑热,正身子不舒服呢,我便叫她歇着了。”
秦珮听了,双手轻轻合在一处,轻轻摇摇头:“这可是我的罪过了。”
她这么一说一动,旁人才看见,她一向染成大红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竟洗去颜色,身上也只穿了件妃色绣大红遍地锦的衣裳,浑不似从前红孩儿一般的打扮了。
方绥看一眼妻子,道:“母亲那里有今年新收的荷叶,倒可送些给五姐和家里,既解暑又是尝个新鲜。”
他这话自然是替秦珮做面子,荷叶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难得的是方夫人手里拿出来的,秦珮进门短短三日,便得婆婆和夫君如此看中,也算是颇有手段了。
杨氏不会与秦珮一个小辈置气,这时听了方绥的话,很给面子地微微一笑,秦贞娘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不曾哼出声来,她前几年把性子磨平,如今日子舒坦,她的气性倒又出来了一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