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塞浦思不过是想看看她的脖子后,立刻就配合地不动了。若非对方一直压制着她,她甚至愿意自己拉下领口给他检查,以安抚正处紧要关头的彷徨灵魂。
可饶是她如此配合,塞浦思也还是不愿意相信她。
…比起信任与否,倒像是他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正下意识地拼命搜寻能反驳自己的证据。
塞浦思原本卡在有夜后颈正欲收缩的手掌被那双荧红眼瞳一瞧,瞬间卸了力,竟直接松开了扣压有夜手腕的手,任由对方赶紧拉好衣领,坐起身回首奇怪地望他。
…只要一个念头。
先前只要一个念头,折断那截纤细的颈,再嫁祸给远处大大咧咧席地而睡的安吉,他就能一直被阁下所需要。
可他下不了手,那截纤颈在他掌中颤抖,仿佛被猎人抓住正祈求宽恕的小动物,微垂看来的眼无辜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