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给过自己千百万次死掉的机会……”她几步近身他,假模假样替他整理衣襟,盯住他眼睛,笑得漫不经心:“奈何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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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六分。
    山风过境,车轮呼啸,天色越昏,悠悠远阔蜿蜒盘亘的柏油长路上,橙色漆法拉利458spider极速驶入,拉锯一辆黑漆亮色宾利飞驰。
    硬顶敞篷与轿车交缠,不分上下。
    姜语每根发丝都往脑后灌,狂风肆意,百迈车速左拐右折,真有点玩命架势。
    这段路很长,但到一半多些便不再一味向高处盘旋——姜语就在这里停下,飞驰慢她几秒。
    下车后她便笑他:“算你输了。”
    李京肆笑笑说:“我还是怕点死,不如姜小姐命硬。”
    “怕甚,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早死晚死都是死。”她开玩笑的口吻。
    李京肆敞开大衣,没正经系上的几颗开扣显现一段凸起锁骨若隐若现,抄裤兜向姜语走过去。瞧见她五指插入发缝,乌黑发团往后敛,弯曲流畅的发线顺下来,浑身散发一股既比月色清薄,也比烈风狂野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