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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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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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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休想!”苏府那侍人以手指着他,气得直哆嗦,“一字千金,是谁都配求的?你还没那个资格!”

    文人书,傲骨藏。

    公子曾受骗邀,在那受到的侮辱至今未消,他们以粗鄙的玩笑为借口,撺掇凶狠恶鸡啄伤的不仅仅是皮肉。

    被驳了意,朱岫冷下了脸来,眼尖瞥见了苏禀辰手中的碎结,语气极为不好地道:“怕不是要为旧人以泪洗面了?可我方才途经前殿时正巧遇上了那位婕妤娘娘,笑颜正浓……”

    苏禀辰手上一僵,下意识地抬眸想要多问上一句,却又想要逃避。

    “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1]。”

    朝贺大典的喧嚣传不进他的耳中,后宫的形影也是难寻。潮却未退未消,几近滞固的湿气封成了一层隔膜。他见不到的,憎恶的人却能轻易见到。

    等到朱岫的背影在面前消失了,苏禀辰半晌才低低地苦笑了声,“改日,从我书房挑一副楹联送过去,充作其招客排面,恭贺兴隆。”

    惊了穹羽。

    出卖,也可。

    *

    作者有话要说:

    [1]引自《相思令》

    (本章完)

    第62章 千百度 连晦土都作皎洁。

    宫门福联门神静望着这守岁年夜,高殿飞檐的铜铃也被火光点照,奏乐歌笙,君臣相贺,喧嚣鼎沸。

    然终不相通。

    云卿安从司礼监回来时没有打轿,周身冰冷的戾气掩都掩不住,他蹙着眉眯了眯眼才堪堪瞧清脚下的路,所见所感似乎都是晃动着的,实在行不通了才叫上岑衍来扶。

    刚喝了药,却是效用不大。

    临走前,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魏玠沉重的黑脸。

    “分明同本督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有力气发火,白费多花心思应付。”

    星光都洒不进厂署的通道,风却是冽冽,人声响起时都带了股缥缈的味道。

    “魏掌印也是一时气极,好歹还能听着您的几句话。”岑衍压下心中的酸涩,挑着好听的话说,“督主,咱们这会儿就点起蜡烛或油灯,准能把一切病疫照跑驱走,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这个时候就是平常百姓都在其乐融融了,可……往时魏掌印心情好的时候还好说,会派人专程来唤上云督,就是聚着吃一顿饭说说体己话便已是极为难得了,不然深宫里头还有谁能凑上一凑。

    云卿安弯了弯眉眼,说:“温珧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咱家倒也得备份谢礼。”

    司马厝倾身向他递过手,“卿安,年夜快乐。”

    云卿安抬眸。

    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的一只小兔落到青石地板上,径直来到云卿安的面前,低头咬扯了扯他的袍摆。它那毛茸茸的雪白毛发上宛若发着微光,抬眼时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带了恳切。

    是要做什么?

    云卿安静静等着它动作。

    船荡开湖波停至近前,其上之人长身玉立而衣袂飞扬,眉目清朗,温暖的笑意直至眼底。

    何人满心欢喜?

    云卿安弯身将小兔抱在怀里,一步步走近渡口,眼眶莫名湿热,连带着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恰似星辰被摘落至人间,呈他眼前,讨他开怀。

    温如海简直要被气得个半死,温龚两家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为了此事交恶着实不应当。不料龚太后在这时竟是松口了,后也只得同意了让其择日成婚。

    没有单独而分赠送的道理。

    小兔和花相得益彰,可云卿安却是抿了抿唇。总还是欠了些温度。

    “达官显贵忙着应酬交贺,俗众皆前往斋戒听讲,顶礼膜拜。你我算何?”云卿安就跟在司马厝后边不远不近,不时低头安抚着怀中拱动不停的小兔,眉目清润,依旧是宁静的,在这人群中倒像是意外闯入的世外客。

    “算是闲得慌没事干的。”司马厝没有回头,却极为认真地说,“我不是信众,也不会是皇亲国戚。你该知道的,卿安。”

    只见小兔寻到了人后,便一股脑地扯着他往一个方向去,甚有灵性,似乎在发出着无声的邀请。民间有言,兔子引路意指幸福祥和,可遇而不可求。

    前景却让他意外。

    经过三座桥下无水的石桥时,吆喝声一声高过一声。

    “行像”的彩车队伍攘攘而过,舞狮在前,宝盖幡幢等随后,音乐百戏,诸般杂耍,热闹非凡。

    “自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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