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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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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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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议。”

    他没再把一个多余的眼神给旁人。明摆着是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搁置着。

    司马潜的心沉下了一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告退,率麾下部将而去。

    素闻魏玠贪婪成性,恐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先前已经将深入出兵一事拖了再拖,实在拖延不下去,后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被自己派遣前去探查以寻转机的任阳身上。

    暗中有助才能得此转机,只是对方愈方宴是谁,目的何在,司马潜心存感激但仍是对此无法得知。但当前也只能先行一步,看一步。

    没有了风沙莽烟,视野仍是狭隘。所处隐蔽,自澧都皇城而来的信语不经兜转,终传至手中。及观,司马潜向来沉静的瞳孔骤然一缩。

    寥寥字句,触目惊心。

    “侄若反,叔可同?”

    (本章完)

    第91章 清宁引 “黄历已落尘,何时作新

    虽不闻边野号角声,澧都城内也是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空妇或得优待,白丁知强魄……身处战时,铁蹄也就可远可近。朝廷即是天秤的中轴,当其令下,民间祈福,万众聚心,助吾军威,莫敢不从。

    于是,各杂劳作一时止歇,移重于此,贩边天灯骨架和纸都在顷刻间售卖一空,被定于夜暮正时齐燃升以表诚意,来往之人也皆是神情肃穆似信徒。

    或许这些都是不及,将起的、难以窥得的宫中之景。昭王亲率,百官加仪,静焚祷告,请止暖乐,请战烽火。

    然而,这都与此刻暂不相关。

    司马厝在旁阶负手而立,冷眼观着侯府院内的这场逼供。

    虽在光天化日,手段也依旧是极为残忍的,已不知维持了多久。贺凛的手中还捏着一根三折的刮刃钢鞭,他手腕急动时,那鞭子就一提一落抽在庭中央被束缚住的那人腹部与后背之上,抽破了衣衫钻进皮肉中,带出碎肉血溅之时,其口中发出的嘶吼声哑得迟钝,而又忽时尖锐如芒刺入耳内。

    “最后再问你一次,与你交接的线人是谁,目的何在?”司马厝的视线在地上那烂掉的铜傩面具上停顿片刻,他而后抬手,制止了贺凛的动作。

    察舫陵暗点近来诸多异动,既然其为昭王的手中刀,那就不可不重,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可成为引撼全局的偏差。

    那人饱经折磨后似乎终于有了些动摇,他艰难地动了动眼珠,嘴唇被极力牵扯着微动,却根本就发不出任何能被听清的声音来,只有“呃啊……”的寥寥模糊字语。

    云卿安轻应了声,又道:“刑部那边连日加快核程,对张从顺一事的驳发重审已经出了结果,倒是没有让我意外。两造越诉,告者遭笞五十,生事者杖百,因判定罪因为受他人教唆而被减责得以发边远。”

    司马厝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一刹,却感云卿安将脸缓缓凑近他的耳边,而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的意思,气息渐浓,声音温徐。

    [1]儒生无阀阅,所能不能任剧,故陋于选举,佚于朝廷。可见一斑。

    云卿安果如预地看到了司马厝泛红的耳尖,停留着盯了一会,后才正色道:“只是在各种功勋中,唯有战功是最难得的,而且王朝不会一直打打杀杀下去,那就总要在其他方面多留给人建功立业的机会。再者,帝王之道,在于平衡。”

    “咔嚓——”是司马厝过经时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声响惊动了那只打着呵欠似的懒鹦鹉,它扬威似的昂了昂脑袋,终还是敢怒不敢言。

    “我虽不这么认为,却也承认这确实是有着几分道理。”司马厝挨着他在廊边栏台坐下,接着道,“若在以往,唯军功方可授爵,除了开国拓疆之臣,建功立业几乎可以说全是军贵才能参与的事。就算是号称以‘耕读传家’的平郡文杰大户也都因为无军功于国而不受待见,不管家族传承了几十代、数百年,就算是高阳子裔或者上古贤王之后,也都不可能弄两木头柱子放家门口当作阀阅排面,不被重视优待也就理所当然。”

    司马厝语气平淡地说:“今时不同于往日,无怪得有的是人说摊上了什么样的时势,也就落得了什么样的命。”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要对诬告一事避而不谈,轻飘揭掉,不过也是,收赎或者发配驻军为奴的代价不好承担。”司马厝说,“张从顺果真是要废了。”

    云卿安转眼看向他时,清浅含笑,竟似画卷陡然鲜活过来了般,道:“问出什么来了?”

    司马厝眸光微动,令贺凛继续审问,并唤时泾过来对着那人的口型尽数加以记录下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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