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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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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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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珠随时都有可能倾盆砸下。留以交待布置的时间不多了,对于一场终要收尾的权力博弈,云掌印显然最有发言权。

    “贺凛,去将京营底下所有剩余的卫队都秘密调集于一处,盔甲加身,刀剑配齐,随时待命。”

    “时泾,带着我的印信前往厂署,用尽一切力量打通与宫里边的联络,务必确认两端的通讯顺畅。”

    “还有你,去带人盯住这本名册里边所有官员的动向,并随时监视舫陵下一步的异举,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告给总兵……”

    有人稍作迟疑,却见同云卿安并排而立的司马厝望过来的眼神冰寒,而他说出的话是不可置疑,“皆听凭云掌印差遣,无须我作首肯。”

    一道道命令被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宛若整个潜伏的巨轮开始飞快而有序地转动起来。

    云卿安的语速极快,末了才得以微微停顿,隐于袖下发凉僵硬的手忽被温暖紧紧包裹住了。他转脸朝司马厝扯出一个笑,平静道:“所谓宫夜战祈,确实是听起来很不错的幌子,不仅能堂而皇之地把人都引到宫里去,还能把可用以拒绝的理由都堵死。”

    他该是要入宫了。

    无形的逼迫最为压人,事情早就传到民间中去,顺应才是众望所归,逆拒即是诸多不容,虽明知昭王这是在为了下一步的动作铺路。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早已不计来回,持续到现在,哪怕是成王败寇也总得有个结果,脚踩着的这方皇土左右不过为当诛的囚下阶或是登天的封皇梯,站不站得稳作另说。

    无可阻止。

    司马厝攥紧了云卿安的手,恰交握放于胸`前的位置,借着将离的明晖将彼此的面容神色都端详得一清二楚,或多或少相互都烙印下了本属自己的痕迹。

    “袁赣所领,厂下番众,都留与总兵支配。”在这关头,云卿安仍是选择把能用的力量分了出去。

    司马厝皱了眉,对此并不同意,却听云卿安坚持道:“你会比我更需要。皇殿之中有太多可顾及的,而会在宫外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才是最为关键,这也是对方敢于兴动的底气所在,兵行险招图的是个出其不意,而究竟为一锤定音还是功败垂成,这得靠总兵你来更改和确定。”

    全付信任,踏实却也难免担心。

    “但对我而言,这些都不是被首要考虑的。”云卿安又如往时一样弯了弯眉眼,正视着司马厝说,“因托付于你,即是我所能做下的最无误的决断。”

    字字句句皆出肺腑,绕过了沉沉宫阙,浮浮烟烬,犹是清冽共赤诚撞进心底。

    司马厝垂眸,视线在云卿安的指间停留良久。

    曾记“俗娶先以金同心指环为聘”,又称为“约指”,有约束、禁戒之意,以定此人此生。故他早前特嘱打制结对,现欲为其戴上,又恐无良辰吉时而显太草率仓促,难表庄重。

    所制经深思久,卿安会喜欢的。

    他后只是道一句。

    “黄历已落尘,何时作新翻。”

    *

    作者有话要说:

    [1]自《论衡·卷十二·程材篇》

    (本章完)

    第92章 隔碎幕 愿倾极,步皇巅。

    所谓的更迭取代也不过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当数不尽的天灯被点燃徐徐升起,被灼明的不仅仅是黑沉的夜色,黎民皆为其下信者,而无人知,通坦的华幕一旦彻底碎裂开来,显出的是多少滞涩不堪的虚荣。

    宫中今夜明显是加强了戒备,若非有着司礼监的便利,要把消息传出来都极其不容易,可就是从现下所能知道的寥寥字句,也能推知其间情况之抑。

    虽少敢缺席,整个外殿中场却肃穆得似乎是静若无人,屏息凝神若此。昭王仍是位于众人上首,所着已是不复以往的服饰,单只是装束细小的差异也可见是今非昔比,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亦若有变化,所言之声沉沉。

    “本王之上,为乾坤日月朗朗,本王之下,为数载生民攘攘。今奉众意,亲率诸官,夜祈于宫墙之内,只为求我大乾和平昌顺,战定清乱。”

    众官忙目不斜视,纷纷躬身跟着行礼,云卿安则是象征性地跟随作下表示,好整以暇。就算任谁也知道此非真正的目的,却只能静静候着。

    近乎霸道的灯火投射,在此时竟也无法将昭王深眸所隐窥探出一二,但他显然是不打算再把其中的欲意和野心继续遮掩,该要放到明面之上来了。

    果然,话语转折之时即起惊浪,令人闻则面色一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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