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殿下!臣以为,此事甚重,当办!且要尽快的办!”
    “竟如此之急?”朱厚照感觉自己忽悠过了头,
    银子的事儿,他还没解决呢……
    哪知王鏊像是点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振振有词的说:“殿下有所不知,弘治九年淮河泛滥,朝廷想选任一任知治水、善治水之能员,王琼王大人主持治理漕河多年,颇有成效。可恰逢王大人因病休养,于是满目望去竟无人可选?!真是荒唐至极!若如殿下所说,将治河之法,整理成册形成定例,朝廷又怎会找不出一任治淮官?”
    朱厚照心说,现实中还有这么生动的例子,那你不早点说。害得我费尽口舌跟这儿绕弯子。
    “那这事儿……?”
    王鏊‘嚯’的一下来了个非常正式的儒家大礼,然后声音洪亮吐出一字,“办!”
    第三十六章 宫廷乐趣
    送走了王鏊,朱厚照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邪邪的笑容。
    有时候直直的人是最好忽悠的,
    就像王鏊,你就一门心思的说这事儿对百姓有利,
    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这老家伙,也蛮可爱。”
    朱厚照心情算是舒畅。
    但实际上也有隐忧。
    这件事是非常难的,非常非常难。为什么?
    其实医学宫还好。只是个大夫罢了。
    一旦延伸出去,那么朝廷是不是在这里面挑人为官?
    这就是大事了。
    因为只有读书人,科举出身的,才有做官的资格。
    虽然他们这些人说的是做官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但你真动他们做官的机会试试?
    只不过朱厚照又想布“教育”这个局,因为他岁数小,十年八年的不是问题。
    他不想十年后,朝堂里一眼望去还是一帮老学究。若不布这个局,别说十年,一百年后还是这些人,换了名字罢了!
    他也不能天天的和这帮人斗,更不能强行的推行五百年后的一些理念,因为这帮老学究是执行的人,执行的人和你思路不同,还都是一帮人精。
    那你和他们有的斗了,当个皇帝要把自己累死。
    可若国家和朝廷能有‘新人’,他自然如臂挥使。讲话都有话语权,不必他自己做个什么,就先得单打独斗和老学究们吵上一架。
    所以学宫真正的目的,倒也不是教出几个大夫、将军,而是他釜底抽薪,把住朝政的手段。只是因为见效慢,所以要早布局。
    当然,这只是手段之一,而且考虑的较为长远,于眼前倒也不是关键,可能还不如展现一下“太子一心为民”的用处大。
    也就是王鏊纯粹,不考虑那么多,觉得既然对贫苦的百姓有利,那么便要去做。
    实际上要想改变一个成年人的价值观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
    就说那吴宽,你说破大天他也不会认可你,他那么大岁数早已有了自己的观念。
    与其这样,倒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年轻人身上。
    而从医学治病的切入点开始还算不错。其他的就依样画葫芦。
    教育嘛,百年大计。
    只是教种地有些忽悠过了头,大明哪里缺会种地的农民?
    看来王鏊家庭条件不错,还是个城里人。
    这么想着,也觉得有趣,又忽然一撇眼看到秋云竟也偷偷抿嘴在笑,
    她是不常笑的,因为在皇太子身旁服侍,嘻嘻哈哈的乱笑这叫什么?
    所以朱厚照也不常见,此时见了只觉她弯眉细眼,有如荷花初开般的清纯。
    直到太子发现了她,这才赶紧恢复原样。
    “你笑什么?”朱厚照好奇的问。
    “殿下恕罪,”秋云声音偏细,又温柔,向翠鸟一般动听,“奴婢是在想……王大人刚来时垂眉丧眼,听了殿下几句话,今又手舞足蹈的离开,有些有趣。”
    “是这样,所以我才说他可爱。因为纯粹,所以可爱。”
    秋云如今渐渐也敢和太子说话了,就问:“殿下,应是已经想好了这一切吧?”
    “差不多。”
    “当时出宫,也含了这一层考虑。”
    朱厚照摇摇头,“那倒没有,出宫之后,遇到什么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往自己需要的方向扯嘛。”
    秋云听明白了。
    照此看来,殿下做事从不会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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