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向苏睿林请求下古墓。经过调查,第一个发狂之人曾到过凶宅附近,被从燕王墓爬出的虫子钻进身体,三天后发狂咬人。
    被虫子钻进身体发狂与被咬发狂是不一样的,前者身体里的虫需要时间孵卵,后者被咬当即发狂,因为虫卵顺着被咬的地方进去了。
    面对苏央的请求,苏睿林没有答应,转身下楼。
    苏央沉默了。
    她很少违背父亲的意愿。
    临走前,苏睿林吩咐亲卫仔细搜寻风铃镇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遇到疑似被虫子钻进身体或被咬过的人要先抓起来,切勿心软。
    这次的发狂人太多,苏睿林知道不能像先前那次揭过去,到时要给风铃镇百姓一个交代。
    *
    接下来的事,贺岁安不太清楚了,也忘记自己是如何跟祁不砚离开那条小巷子,回客栈的。
    她腰腹伤口因跑动裂开,在后半夜发起烧,意识不清。
    两张厚被褥盖在身上也无法驱散贺岁安发烧产生的冷,蜷缩成一团,迷糊之时,好像摸到很暖和的火炉,她使劲地拱着脑袋往里钻。
    贺岁安将脸毫无缝隙贴到状若细滑的优质暖玉上,被人捏住后颈,还不满地哼哼唧唧几声。
    暖玉似乎还会笑。
    捏住她后颈的手力度松了几分。
    贺岁安睡觉很不安分的,将脑袋埋进去后,手脚还像八爪鱼缠过去,越过几层被她扯松散的衣裳,指尖滑过他线条流畅的劲瘦腰腹。
    第21章
    初晨薄雾,晓风拂面。
    房内窗户被风吹得微动,床榻上,贺岁安感觉被不知名的暖香包围着,她烧退后,身心舒畅,睡得也很沉,闭着眼胡乱蹭了蹭。
    贺岁安感觉有东西顺着自己的衣领进来,皮肤被扫得很痒。
    除了痒之外,还有点凉。
    她想弄开,再继续睡觉,却觉得不对劲,睁开眼一看,最先映入眼帘的一幅美人酣睡图。
    祁不砚微卷的长发垂落于被衾,长睫在眼睑投着阴影,靛青色服饰略显松散,凹凸有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肌肤白得晃眼。
    蓝色蝴蝶在蔓延到锁骨,颜色很淡,若隐若现。
    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贺岁安几乎一抬头就能对上祁不砚浮现到锁骨的蓝色蝴蝶,蝴蝶身体纹路真实、生动自然,仿佛有蝴蝶生长在他的皮肤,深嵌入内。
    是了。
    昨夜,祁不砚也杀了人。
    颜色变得很淡了,也就是说祁不砚的情绪波动正逐步地恢复如初,直到这次的蝴蝶颜色彻底消失。太神奇了,她再次感叹。
    贺岁安脖颈处忽然多出来的凉意,是祁不砚的一缕头发掉进去了,发梢坠着小巧的银珠。
    银珠滚过她的肌肤。
    冷热交替。
    她身形偏小团,趴躺的姿势像原本就挂在他身上一样。
    而祁不砚锁骨之处的蓝色蝴蝶似在诱惑着人触碰他,如无声的蛊般,贺岁安不由得错开眼,下一瞬,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谁能告诉她。
    她的手为什么会越过祁不砚的衣裳,伸进了他的腰腹那里。
    贺岁安两只掌心紧贴祁不砚身侧往里微微凹陷的腰窝,像沿着左右两边握住了他的一截腰,暖和是暖和,但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病糊涂了。
    无论此刻多么难为情,贺岁安也知道不能装傻充愣下去,一点一点,很慢很慢地抽出手。
    抽离的瞬间,贺岁安感受一道视线从头顶看来,她尴尬抬眸,撞入祁不砚的眼底。
    他刚睡醒,眼神罕见带了少许如孩童似的净澈。
    便是这副皮囊给予祁不砚的优势,叫人情不自禁想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接近他,然后惨死在他手下,被去皮割肉分骨,喂蛊。
    贺岁安:“我……”
    祁不砚半支起身子,望着她。
    长发顺着他起来的动作滑落肩头,发梢的银珠叮叮叮相撞,恍若无规律却异常好听的曲调。
    贺岁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似还残存着属于祁不砚身体的温度和触感,滚烫炙热,肌理分明,带有少年应有的鲜活与韧劲。
    “昨晚我。”
    脑子乱了,她断断续续道:“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笑出声来。
    “倒也没有麻烦,毕竟你之前便答应过我,做我的蛊香,躺在我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