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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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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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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不砚将她放了下来。

    少女粉色裙裾翻滚几下,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弯腰将贺岁安放下来时,双手需要暂时握住她的小腿,不让她朝后翻去。她的小腿很纤细,好像能一手掌握,放掌心玩。

    一落地,贺岁安就站稳了。

    见过贺岁安坐在祁不砚肩上的一些百姓向他们投来一瞥,像是在惊叹他们的举止奔放大胆。

    贺岁安一想起自己刚刚坐在祁不砚的肩上就脸颊发烫,她的腿抵到了他脖颈,贴得很牢,尽管隔着裙子和他的长发也还是别扭。

    她没再提此事:“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

    祁不砚回头看了一眼张灯结彩,贴满双喜红帖,门庭若市的那座府邸,他知道这叫成婚。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见过一两次苗疆天水寨人成婚,尽管成婚装扮和步骤略有差异,但大致相似——一男一女在众人拥簇下,携手共进屋内行礼。

    他们好像都很喜欢进行这项礼节,祁不砚并不理解,他们做了成婚这件事便会有所不同了?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在想什么,她饿到腿软了。

    他们去了白天没去成的闹市,晚上闹市比白天更为热闹,人潮涌动,叫卖声、欢笑声交织。

    街上摆出来的商品琳琅满目,悬挂在半空的一排又一排灯笼亮起,形成无数道璀璨的光,投射下来映照着在街上行走的人。

    贺岁安和祁不砚置身其中。

    她买一袋桂花糕来填肚子,又买两串冰糖葫芦。

    今晚,贺岁安想吃街上的小吃,不吃寻常饭菜,递了一块桂花糕给祁不砚:“尝这个。”

    祁不砚薄唇微动,咬下一口桂花糕,甜而不腻,贺岁安再塞一串冰糖葫芦给他,自己张嘴咬下最上面的那一颗圆大的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撑鼓了她的脸颊。

    贺岁安慢慢地嚼着。

    “砰”一声,有源源不断的烟花飞升到长安上空绽放,一部分行人驻足观看烟花。

    有些长安当地百姓知道这是在今天成婚的大户人家派人放的烟花,是特地用来庆祝成婚。

    他们艳羡了两句。

    站他们身边的贺岁安、祁不砚听见了,贺岁安一边仰头欣赏五颜六色的烟花,一边吃东西。

    祁不砚忽问道:“男女间成婚便会有所不同?”

    “肯定有所不同啊。”

    她说。

    贺岁安还在仰头看烟花,他歪头看她:“哪里不同。”

    “怎么说呢。”贺岁安冥思苦想道,“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算是关系更进一步?”她知道含义,但很难用话解释。

    祁不砚眨了下眼,指腹摩挲过冰糖葫芦的竹签:“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他们为何会想通过成婚来改变双方的关系。”

    贺岁安被问倒了。

    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不过问这种问题是祁不砚,又显得很正常,他又不是没问过其他惊世骇俗的问题。

    可怎么解释呢。

    她还想咬一颗冰糖葫芦的牙齿收回去,脑子转动,尽量搜刮出可以用来向他解释的话语。

    过了片刻,贺岁安认真道:“成婚通常意味着一种很不一样的感情,一般来说,拥有那种感情才会生出想和对方成婚的念头。”

    祁不砚似还是不能理解:“很不一样的感情?”

    “对。”

    贺岁安又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含糖的甜气息,她补充道:“那叫爱。”

    他呢喃:“爱?”

    她知道祁不砚可能还想问爱是什么,没等他问就直接说了:“爱是想时时刻刻跟一个人待在一起,永远不想和对方分开。”

    这是贺岁安理解的爱。

    祁不砚摩挲着冰糖葫芦竹签的手指一顿:“原来这叫爱?”

    又一道烟花在长街上方绽放,花瓣如雨坠落,转瞬在半空中消失,落不到人的身上,可它的美又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很短暂。

    光影明灭,不留痕迹。

    如水中月,镜中花。

    烟花声落下,少年带有迷茫的嗓音响在贺岁安耳畔,飘渺不定似的,伴随着银饰音:“贺岁安,那我如今是爱着你么?”

    贺岁安心脏骤停。

    她突然发不出声音似的。

    他极轻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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