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心,但偶尔热热地吃上一碗,就会觉得香透了——特别是你没吃晚饭的前提下。
我们正吃着的时候,落地窗外突然间绽放出一个巨大的烟花,随后又是一片五色缤纷。
这个房间是在高层,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烟花,吓得差点没把筷子掉地上,道:“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放烟火啊?”
“小年啊!”程厦说。
我恍然,看了一眼手机,可不就是小年么?我都忙忘了。
我们家还是挺重视小年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炸猪油渣,包饺子或者做油炸饼吃。
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我出来这一礼拜,就没有联系过她。
那种逃离感消失掉了,我顿时想起来一百八十件值得焦虑的事情,心情沉重起来。
程厦在一边问:“怎么了?”
我勉强笑道:“没怎么……就是觉得咱俩也太惨了,过小年还得吃泡面。”
程厦笑了一下,他说:“我觉得很幸福。”
他的眼睛看向我,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海:“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海面上绽放出无数的烟火,盛大灿烂。
我别开目光,说:“你少在那里肉麻。”
气氛在此时开始有点不对劲,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和他单独处在一个房间里,身后就是一张很柔软的床。
我脸有点发烫,火速吃完面,道:“我回去了。”
就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打开水龙头,一边用水流冲击着发热的身体,一边想,我可真无耻啊。
我这一辈子,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连沈姐我都不愿意欠。
但我在心里,的确有一个自私又龌龊的念头。
我希望程厦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我身边。
他可以给我提供资源,以他的细心和周到,帮我处理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时时刻刻的看见他,感受到他给予我无限的包容和支持,这是支撑我走下去的,重要力量来源。
我不想跟他恋爱,但我想要这些,所以我装作感觉不到他每次投来的目光,温柔、悲伤、带着卑微的希望。
——就像很多年前,他对待我那样。
我穿好浴衣,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了。
我要跟程厦保持距离,就算欺骗了自己一万次,我们就是发小。
但我心里知道,我们这些年的纠缠已经把所有的路走绝了,除了情人和陌生人,我们已经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候,程厦打来了电话,他对我说:“今天晚上有联欢晚会,我们一起看吧?”
“你几岁啊?这有什么可看的。”我一边擦头发,一边道。
他说:“一起看吧,我一个人看也太凄凉了,我就在你房间门口。”
我看向那扇门,迟疑了。
窗外的烟火,还在热烈的绽放,它拼了命的燃尽一生的辉光。
而电话那头是静默的,他没有再继续说话,我只能听见轻缓的呼吸声。
第70章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件让你开心的工具
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我起身打开门。
程厦站在那里,他的脸仍旧清隽干净,身姿依旧挺拔,脸上仍然带着和刚才无二的笑容。
可这笑容中,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危险的东西。
“看什么晚会啊?”我说:“早点睡,明天还要去……”
柑橘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我被他抵在墙壁上,顷刻之间,我们嘴唇之间的距离只在方寸间。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却不敢抬头,只能小声说:“我们不能这样。”
“我们可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奇异的蛊惑,轻而缓的在我耳边说:“你很多年没有过了,对么?”
他的手绕到我的腰间,浴袍的带子被轻轻地解开。
“可以是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最知道怎么让你开心。”
我想拒绝,可是刚张开口,就被他吻住了,激越的吻唤醒了很多年前荒唐又隐秘的回忆,在草原上的小板房,在他出租房的格子床单上,在那艘黑暗中的船舱里。
我们也是这样放纵着欲望,拼了命的亲吻和拥抱,好像世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此时此刻让人发疯的快感。
我倒在床上,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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