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劲旅就是一通输出。
    重力加速度下,滚热的弹丸冲入清军队列之中,弹跳多次,犹如耕地般,犁出一片腥风血雨,数十骑当场毙命,死无全尸,残肢和内脏喷溅一地。
    “陛下就在我等身后!天下兴亡就在我等身后!将士们,死国就在今日,陛下万胜,大明万胜!”
    “万胜!万胜!”
    御前侍卫营和炮营的军官基本上都出自教导师,接受过完整政治教育的他们激情澎湃,连带着让整支军队朝气蓬勃,面对凶神恶煞的敌人,反而激发出无穷的决死之心。
    火炮依旧不断作响,炮手们爆发出平时两倍不止的专心和速度,不断重复着填装、发射和复位的动作,无数炮弹从陂上奔驰而下,撞入清军队列,带走数十条人命。
    多铎实在气急,发誓战后一定要把这明军炮手全部处死!这玩意实在太过生猛,短短一里多路,竟是让清军付出数百伤亡,就算让他们和上万人的步兵大阵硬碰硬也不至于此!
    终于,八旗毕竟还是八旗,三路骑兵顶着炮火,总算冲到了距离明军陂顶阵地不足二百步内,李景兴为了保护炮手安全,让他们撤入阵中,只以圆阵相待多铎。
    而多铎二话不说,率兵攻阵,三路骑兵一齐突入,也不做什么牵制消耗了,哪怕伤亡惨重,只要能拿下朱由榔,都是值得的。
    李过居于中军,身侧还有三百亲兵,负责朱由榔的人身安全。
    其人竟是亲自引刀上马,策前而出
    “多铎小儿,可敢与我李赤心一战!”
    暴喝出前军,竟打算亲自和多铎硬碰硬!
    多铎狞笑,还没找到朱由榔那小儿,却是把李过这老匹夫等到了,勒马挥刀而上。
    朱由榔起身,紧握腰间天子剑,汗水顺着白净面庞流下,剑柄松了又紧,他知道李过这是在干嘛,此时多铎距离自己不过百步,李过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作赌,吸引多铎注意力,从而给他这个天子争取时间,等待其他部队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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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柄长刀拼上,火星刺拉拉撞开,二人马上相战,多铎年轻力壮,很快占了上风,把李过逼退数步,险有些不支。
    李景兴见状,连忙带着部下前来救援,与此同时,圆阵四处都陷入混战,喊杀声传入朱由榔耳中,嘈杂一片。
    就在多铎的骑兵冲上润陂的那一刻,南北战场所有明军将领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片刻。
    战国时,越**队逼近齐国边境,惊动国君,守将雍门子狄请死,齐王问他为什么,他答道“为其鸣吾君也”。
    在封建时代,一个武将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无法保卫自己的国君,自己却忍辱偷生,而眼下满清铁骑距离龙纛不过咫尺,安能不让众将心惊?
    整个战场都沸腾起来,所有将领、所有部队,放弃了防线、放弃了战场,不管周围形势,全部朝润陂而去!
    整个战场顿时乱作一团,距离最近的王兴部干脆把正在交战的部分士卒留下,其实就相当于牺牲掉了他们,自己亲自带领两千精锐连忙往润陂上赶去。
    而润陂之上,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明军阵型已然被突破,但清军骑兵也丧失了冲击力,两军交错相战,八旗精锐距离朱由榔越来越近。
    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嗖嗖”
    几支流失已然开始越过数十步距离,远远钉在朱由榔身侧十来步范围内,三百多亲卫甲士连忙举着盾牌抵御。
    陂下,李定国高喝带头,直接把一股刚刚聚集起来的清军步卒冲杀溃散,三千骑兵疾风卷烈火,朝着陂上方向而去。
    远处尚善的四千绿营骑兵想冲过来拦截,却被李定国一个照面对上。
    其人手持一杆一丈多长的马槊,腰间利刃横插,背上强弓斜跨
    身上铁甲鲜血淋漓,几乎看不出金属色泽。
    千余绿营骑兵先锋围过来,却只见其人策马冲杀而出,先以马槊刺杀一人,纵马奔驰下,竟是将那人贯体而出拖着往前跑!
    顺带着又刺一人,跟糖葫芦似的串在一起,其余绿营诸骑见状不敢靠近,终于有一员参将咬牙横矛对上。
    却见李定国当即弃了马槊,抽出锋刃马刀,熟练马术突地绕到马腹下,令敌将一击落空,而后翻身而上,趁两骑交错之际,右手斜劈一刀,斩落首级。
    绿营众骑惊骇,竟是有些无措,李定国身后三千骑此时已然掩杀过来,又是马刀墙式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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