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江问樵是知道的。
    甚至他也是帮凶之一,默认陆熹年的做法。
    面色不显,他抿唇,“不要再掐自己了,有没有伤药?我替你上药。”
    有人陪自己说话自然是好的,苏黛没从江问樵的身上感受到恶意。她手指抬了抬,指向一处,“都在那个盒子里。”
    江问樵拿了伤药过来,把苏黛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垂眸替她涂药。
    苏黛好奇地看着,问:“你……为什么会帮我啊?”
    不是应该恨她要死才对吗?
    江问樵动作不停,“我什么时候帮你了?我只是无聊……对,就是无聊,半夜散步不小心进来的。”
    苏黛:“……”
    她没忍住,悄悄弯起了眼睛。
    那这散步的距离可真够远的。
    还不如说自己是在梦游呢,或许更有说服力。
    见她笑了,江问樵不知为何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
    “不许笑!”他虎着脸睨她。
    然而眼里确实一片平和。
    苏黛惯会蹬鼻子上脸,揪住他的一片衣角,小声问:“江问樵,你能放我出去吗?”
    此言一出,江问樵骤然变脸。
    “你还想跑?!”
    “不——不是的——”苏黛张了张嘴,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触到江问樵逆鳞了,“是陆熹年在逼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是,江问樵,我不想变成个只会乖乖听话的宠物,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说着话,并不自觉地往江问樵身边靠了靠。
    她身上都浸了那股甜的味道,身体轻软,让江问樵有瞬间心猿意马。
    他按住苏黛的肩膀,阻止她快要缩进自己怀里的身体。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先说好,放你走,不可能!”
    真要把苏黛放了,陆熹年恐怕要发疯。
    还有他——
    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对苏黛的心思,怎么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苏黛眼神黯淡下去,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那,你可不可以每天都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
    这个请求令江问樵一怔,紧接着心跳便快速跳了起来。
    “说什么?”声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