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听啤酒,对他还是太多了。
    “没骗你,好看吧?”
    庄冬卿点头。
    老三:“走,我们去广月楼。”
    “我舅舅开的。”
    “说了包大家吃好喝好,兄弟我说到做到!”
    另外两个室友的起哄声响起,但是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层,庄冬卿摇了摇头,又清楚了些。
    蓦的肩膀一沉,老三揽着庄冬卿道,“卿卿你就什么都别想,这几天在这儿好好玩。”
    “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哦对,休学前不是还说想谈恋爱吗?巧了,我有一哥们儿,也喜欢男生,今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别的不说,脸还是挺能唬人的……”
    老大插了一嘴:“之前推的那本小说是不是不好看,都没听你提,不过我最近又发现了本,开局结丹飞仙,爽翻~”
    老三揽着庄冬卿走得晃荡,老大的絮絮叨叨又被晃得含混了起来。
    ……
    又两听啤酒下肚,广月楼的灯笼在庄冬卿眼里翻了一倍多。
    酒没壮胆,老三的朋友快来前,庄冬卿怂得尿遁了。
    往回走的路上,左手抠着右手,庄冬卿紧张地碎碎叨叨:要大方,要表现得体,不要紧张,就当认识一个朋友……
    左手猛的在右手掌心锤拳,“对,就当认识一个……”
    掷地有声的话没说完,脚下倏尔一空。
    木质结构的楼梯在庄冬卿眼前越放越大。
    咚。
    好痛哦。
    *
    圆月高挂,向世间洒下皎洁的清辉。
    大盛王朝,上京,广月台内。
    一楼大堂名伶高坐,犹抱琵琶半遮面,弹到紧要处,急速地扫弦,伴随着舞姬身段柔软,下腰旋转,乐声愈急,转速越高,陡然一声石破天惊,长长的水袖也如花抛洒,轻歌曼舞,余音绕梁不绝。
    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一桌桌宾客也在此热烈的气氛中推杯换盏,行酒令,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好。”
    二楼包厢一华服青年抚掌。
    青年赞叹一出,席间众人紧跟着附和,一时间称颂声络绎不绝。
    只青年对面的黑衣男子,虽也跟着拍了几下手,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的。
    “菜品可还合胃口?”青年回过头问对方道。
    “太子说笑了,东宫宴请,哪里会有差的。”
    黑衣男子答道,语调不卑不亢,说着好,却也没个笑模样。
    青年,也就是大盛太子,不以为忤,仍旧和气道:“你觉得行便好,如今谁不知道定西王简在帝心,请你这一次,也是不易。”
    话尾透出的两分嗔怪,让席面上不少宾客暗暗地交换了眼神,再看向黑衣男子,如今势如中天的定西王岑砚,虽不敢明说什么,但养气功夫不到家的,目光隐隐都带上了些不知好歹的责备。
    岑砚只作看不见。
    寒暄了几句,大堂中歌舞声再度渐起,太子才又被吸引了目光。
    等众人都沉浸于歌舞,岑砚对自己的随侍招了招手,耳语两句,随侍瞳孔收缩,面上神情不变,低头恭敬退了下去,等人再回来,借着帮岑砚布菜的功夫,桌上酒杯一眨眼便换了个位置。
    不多时,岑砚离席方便。
    他走没多久,他的随侍也跟着出了门。
    离了包厢,却不去更室,快步往楼上厢房处走去,上得一个转角,瞧见一挺拔身影匿于暗处,走近,高鼻深目,正是岑砚。
    随侍快步上前:“主子!”
    烛火晦暗,岑砚站在阴影里,脸上虽然仍没什么表情,但颧骨上夜色掩不住的薄红,泄露了两分他此刻的狼狈。
    一看就不正常。
    “赵爷先行去了包房,已经派了快马回府调人,酒杯也拿着了,主子您、您可还好?”
    说着,就要伸手搀扶。
    被岑砚挥手挡开了,开口,声音也沙哑了,“无妨,带路。”
    一路上随侍不断回头,低声道,“您可能分辨是什么毒?”
    是的,席面之上,岑砚对他说的不是别的,而是“酒不对,有毒”。
    岑砚摇了摇头,只催促,“走快点。”
    随侍只得加快了步伐。
    进了包房,内里王府的大夫,赵爷已经将银针依次排开,就等着岑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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