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走的时候,银子留半根给他们,这段时间管我们食宿。”
    庄冬卿:“他你怎么说的?”
    岑砚身上带着伤,今晚别人不知道,明天也瞒不住。
    护卫:“赶路病了,处理好伤口,衣服带了换洗的,明天主子躺着就是。”
    哦,倒也是个理由。
    岑砚蓦的笑了一声,“好像你能编得更好一样。”
    不消问,庄冬卿都听出来了是说给他的。
    “……”
    进村进村!
    进屋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岑砚的情况农户也没看太清,护卫将他们拦在门外,许是王府亲卫气势就不一般,农户来送了吃用,告知了村里水井在何处,便离开了。
    说是新房子,却也不多,就两间能住人。
    商量下,两个护卫和六福一间,庄冬卿与岑砚一间。
    衣服半湿不干的,进门也没有放床上,护卫先铺了层稻草,将岑砚放稻草上。
    有了落脚处,就得拔箭簇了。
    衣服已经损毁了,也没废周折,直接把中箭处的衣服大划开,庄冬卿看着他的伤口,心里紧张。
    许是真如庄冬卿所料,咬自己的毒蛇并没有释放毒素,走了半天,岑砚眼睛已然清明了许多,瞧见庄冬卿不断吞咽,岑砚:“要是怕你就出去吧。”
    庄冬卿:“不,不害怕,就是……”想了想,如实道,“看着怪疼的。”
    还是第一次见箭伤。
    “……”
    用烧过的刀切开了伤口,要拔之前,庄冬卿把带得酒拿了出来,“先消个毒吧,杀菌。”
    护卫听不懂看向岑砚,岑砚看了庄冬卿一会儿,点了点头。
    酒液浇到伤口上,岑砚哼了一声。
    庄冬卿也帮不上什么忙,左手握着右手,看着,岑砚咬了块纱布,仰着头。
    “主子,拔了。”
    说完了主子,其实就动了手,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即使提前划开,但箭镞倒钩仍旧会再次打开伤口,血肉翻飞,岑砚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地掉,庄冬卿手上拿了块帕子,岑砚没有怎么,庄冬卿给他擦汗的手在轻微抖动。
    拔完要包扎了,护卫准备直接来,被庄冬卿阻止了,“别别,要想好得快,得先清创?”
    耳边传来岑砚脱力的声音,问他,“那是什么?”
    “就,用酒清理一遍伤口,把脏东西冲出来,消、消毒……”
    说到最后,庄冬卿在护卫惊讶的眼神中,也意识到这好似折磨,声音越发地轻忽。
    岑砚换了口气,发飘的声音问他,“你这不是打击报复我吧?”
    “不是!真的!不然万一伤口里有异物,后面会反复发炎了,发了炎,说不定会跟着发热。”
    “听出来了,你这一路就等着我发热呢。”
    “没有的,我……”
    话没说完,发现岑砚笑了起来,庄冬卿:“……”
    岑砚:“让他来吧。”
    护卫将酒精和棉花递给了庄冬卿,可能是觉得场面实在太残忍,目不忍睹,出去帮忙了。
    伤口被箭镞倒钩又翻了起来,看着很惨烈,庄冬卿喉头滚动,小心翼翼道:“有点痛哦,你,忍忍。”
    得到岑砚的回答:“不然呢?”
    “……”
    庄冬卿发现了,对方就是在和他杠,闭了嘴。
    烈酒浇下去,岑砚没说什么,但是背脊颤了起来,庄冬卿头上也出了汗,让手上动作尽量地轻和快速,一边清理,一边间歇性地给他伤口吹吹气,等清完,庄冬卿出了一头汗,岑砚的眉心也拧成了川字。
    真能忍啊。
    这都不哼一声,是个狠人。
    “我给你包扎了哦。”
    背包里还有剪刀,不得不说,柳七对于受伤这件事,有着充分的预判和准备。
    裹伤口,手偶然贴到岑砚的皮肤,摸到了痛出来的冷汗,庄冬卿心失跳一拍。
    轻声道:“这就我们两个,你要是痛,你就叫吧,当我聋的。”
    岑砚开口声音已全然沙哑了,但是仍不忘煞风景道,“你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晚?”
    “……哎,随你。”
    庄冬卿裹纱布,中途又对着伤口吹了两口气,岑砚瞧见了,声音又低了些:“这是哄小孩的做法。”
    庄冬卿分辨了下,觉得不是阴阳怪气的反问,回答他道:“你就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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