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对当初他刚昏迷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李德到底愿不愿意他清醒过来,盛武帝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但李央不提,他也不想多说。
    不孝子,在另一个孩子面前数落,总是丢脸。
    尤其这孩子还是这两年很得他心意的,李央却是与他离了心才出宫……
    感觉到心堵气短,盛武帝赶紧打住了思绪。
    李央有句话说得没错,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先好起来。
    好起来,有了精力,也才好处理一干事宜。
    冯公公:“世子很壮实,别看只有两岁,却机敏过人,嘴巴又甜,讨喜得很,陛下您过两天召见了,定会格外欢喜。”
    盛武帝想到什么,喃喃,“才两岁,太小了……阿砚有后得也太晚了……”
    心知盛武帝当初有留下岑安在京的念头,冯公公赶紧继续道:“这孩子的娘亲,多半不在人世了,当初的消息应当无误。”
    “一同上京,王府的家眷都是随军同行的,我没见着内宅女子。”
    盛武帝:“哦?可问出了是什么出身,姓名年龄?”
    见盛武帝转移了注意力,冯公公暗暗擦了擦汗,才继续道:“许就是随意瞧上的妾室,一两次之后有了,便留下了。”
    “不过,王爷怕是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盛武帝来了兴趣:“何出此言?”
    冯公公这才将庄冬卿的存在说了一遍。
    中间不乏溢美之词,将两人形容得天造地设,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
    盛武帝惊讶,惊讶后,又有些明白了,“难怪……”
    “合着他其实好男子吧。”
    “怪不得这孩子也没娘,若是如你所说……为了安抚住这个少爷,怕是那女子也不得不难产而亡了……”
    想到什么,盛武帝笑了起来:“是了,他和他爹一个脾气,重感情,当年明明将他娘推出来,当什么都不知晓,我也奈何不得,呵,结果,谁知道岑功还保下了人,给她拟了个新身份,还取了汉名……”
    “这方面他们像,喜欢的在乎的人都死死护着。”
    盛武帝点头道:“也是件好事。”
    人嘛,总是得有软处,不然就不好拿捏了。
    以往盛武帝总是对岑砚头疼,便头疼在这一点上,他在乎的东西太少,若是不愿意的,他也无法以利诱之去差遣。
    冯公公赶紧道:“上京的路上,王爷都想好了,请功的时候就请封正妃,到时候婚礼可有得热闹了。”
    盛武帝点头:“阿砚一向是最懂事的。”
    定西王府封无可封,二次勤王,找个虚由头,总比让他拿着棘手好。
    双方也都体面,很好。
    冯公公背心又出了薄薄一层汗,不得不再次舌绽莲花,将盛武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婚礼喜事上,免得盛武帝动多余的心思,传出去又惹出更多的事。
    毕竟这宫里,还有岑砚的眼线呢,他现在对岑砚,可是敬而远之。
    不为别的,知晓了他的厉害,冯公公心里虚啊。
    好在是多年的老人了,最后说了些赏赐名头,一场婚事也是喜事,顺带还能给宫里添些喜气,将盛武帝也说得喜笑颜开,带着笑再躺了下去。
    离了正殿,冯公公终于动手擦了擦汗。
    倒是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心累。
    孰料一踏出殿门,却见李央正站在门口,冯公公心口一突,恭敬行了个礼,唤了声六皇子。
    “父皇可还好?”
    冯公公:“好的,问了下王爷,听说王府喜事将近,很是欣慰,笑着睡下去的。”
    李央领着人往外走了一段,这才又问起,“我出宫的事,公公怎么说的呢?”
    冯公公:“……”
    六皇子也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
    冯公公:“自然是为陛下祈福,望圣上龙体安康。”
    淑妃的长明灯,还有法事的事,知道盛武帝避讳,一个字都没多说。
    李央点了点头,满意道:“父皇身子骨弱,经不得太多的刺激。”
    话头一转,又道:“明日我会将四哥还有八弟的事,全然告知父皇。”
    “啊?明天?”
    见李央转过头来,眸光清冷,冯公公下意识软和了声气,“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太急了?陛下才好起来两日,不若再多……”
    “早晚是要说的,而且以父皇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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