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了,媒体就不吱声了。”
    “那么小。”白石拇指掐着无名指的指尖比划了个花生米大小的尺寸,“明明只是这么大点儿的一块病灶,按尺寸和发展情况看,说不定也就是这两个月才长出来的毛病。真要给做,绝对算得上咱科这几年来做过的最小的脑癌手术了,可他怎么就…”
    周文用轻笑出声,“人患者家属不都说了么,‘你们就是想要多给他做手术,你们医生拿着我们患者创收,你们这就是再把他当人质,你们把人拖进去剌一刀,随便给他编个病就想多收钱,你们丧尽天良,我们不信,除非让我们进去看看’。”
    周文用叉腰翘着二郎腿把患者家属的模样学了个八成,白石看了他一眼,情绪没见有任何好转,倒把周文用盯得瘆得慌。
    周文用打了个寒颤,正准备硬着头皮再劝他两句,就听更衣室的门被人敲响。
    “白医生,有人找你。”小护土说完,立马笑着又补了句,“看起来像是你男朋友。”
    白石脸上的抑郁一扫而空,一骨碌从长条凳子上坐起,冲着周文用的后背连着拍了好几掌。
    “想开点儿,别因为那劳什子患者家属费神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周文用:???
    周文用:你小子的抑郁症是不是好的忒快了点儿?
    “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周文用哭笑不得忍不住纠正他。
    白石伸手揉了几下被手术帽压塌的头发,套好了白大褂随口应付了句,“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未等周文用再说什么,白石已经从更衣室跑的没影了。
    周文用:我仿佛闻见了恋爱的酸臭味。
    谭乐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脖子上还系着一条黑灰色的格子围巾,手里抱着一个蓝绿色的不织布超市购物袋。许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隔着老远白石都觉得他身上呼呼的往外冒着寒气。
    他快跑了两步,左手一把搂住谭乐的脖子,下一秒就和谭乐抱了个满怀。
    “你收敛着点,还有人看着呢。”嘴上这么说着,谭乐伸出尚且空闲的左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给他顺着,“刚下手术么?怎么拖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