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甚少与曜瑞见面,今日一见,方觉恨晚啊。”李公玉拍拍他的肩膀。
    容亘努力回想公主有没有提起她的姐姐姐夫,好像……提之甚少。
    他不自觉地有些怨怼,夫妻夫妻,她怎么老是待他若客?
    “今日见堇仪,我亦觉相逢甚晚。公主前不久才跟臣说过,近期要去看望姐姐和姐夫呢。”
    李公玉听闻他这句话,竟有些不合常理般的欣喜,“那我们等待昌元公主和曜瑞的拜访。”
    容亘一瞬觉得有什么超出他的预料。年轻的公子到底不经复杂人事,只是掩去心思,向他作揖,“不日便来叨扰,望公主早日康复。”
    李公玉离开的时候依然挺直背脊,只不过步伐略显趔趄,也许是府上有急事罢。
    “啊,蔚卿!”容亘望见了树下的周季萌,连忙奔向前去。
    周季萌今日未参与他们的酒筵,铺席品酿坐于岸边罢了。桃花之季,春水汛涨,不少人会避着江河溪流,他蔚卿却一反常态。
    他捻起一片桃花花瓣,娇红落于他的修长指尖,与他的赭色衣倒是呼应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淮河河流湍急,席卷了一干落红东流而去,愣怔之间,周季萌手中的一面春容已恍然而逝。
    容亘来到他旁边,望着这脉红河,“还是别样风景好看。”
    旁边人没有接话,任凭两人之间同时陷入一种不约而同的静默。过了一会,他忽然喃喃问道,“什么...是‘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