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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终宴所(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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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慊慊只为汝(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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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

    景元琦亦被卷入她眼前这片光风霁月,成了画中人。她面上再多的客气疏离,对着这样的他,实际却不断软化了本坚定的态度,甚至有了不切实际的亲近感。

    她红了脸,轻唤道。

    “蔚卿……”

    他眸中尽是期待,嗓音清润,“那下官该如何称呼公主?”

    昌元公主躲避着他的目光,“唤我‘兰昭’吧。”

    周季萌眼底波光流转,脸上笑意更深了。他唇角噙着喜悦,开口。

    “兰昭。”

    着朱红衣袍的郎君翩翩而来,让景元琦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他是灼灼赤焰还是冷冷清月,她已浑然分不清楚。

    银烛高照,罗帐细垂。

    他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坐到床边。景元琦感受手心的温热,面上赧然道,“周……蔚卿。”

    周季萌闻言一笑,“是我。”

    她轻啊了一声,努力适应这两个字,重复道,“蔚卿。”

    她不再是初尝情爱的及笄少女,那发自内心的激动,到底是为这场富贵婚姻还是这位闯入她生活的郎君?她明白她以后会与弟弟越来越远,直至一人溘然长逝,天各一方。她望着他的容颜,一瞬间有些恍惚。她记得周季萌曾是长姊的议婚对象,好像也是容亘的朋友。那些年少的往昔,如梦中的水云乡,曾经拥有,却轰然破碎,再难复圆。

    轮回千场,换此夜相逢。还是珍惜眼前人罢。

    景元琦抿着唇,看向旁边端坐的丈夫,不知为何,脸竟有些发烫。也许因为是灯下的人太过像她所读的词中的檀郎罢。

    一朝夙愿得成,周季萌极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他早已私下打听昌元公主的经历和喜好,知她幼时丧母,帝后对她多有纵容,平时爱侍弄花草纵情山河。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必不会像文幼旋那样新婚之夜都要详陈一番夫妻大义吧。加上考虑自己跟容曜瑞的差别,周季萌便把主动权交给她,让她来发现自己。

    他忍耐住体内的躁动,把平生所学经义在脑中过了一遍,默念着: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古言必虑其所终,而行比稽其所弊,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

    公主瞥到他衣襟处的一抹白,疑惑问道,“蔚卿,这是你的帕子吗?”

    周季萌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却一阵慌乱起来。他带着那方帕子,希望在新婚夜告诉公主,他先前就钦慕于她。可帕子背后的故事并不磊落,她为人妇,他亦娶妻,更何况横亘在二人之中的唯一牵连,便是那早逝的容曜瑞。他该如何把这一切朝她托出,他的情,永远沾上了这点尘泥,难以言说。

    他静静地看着她,到底还是没能如实回答,只说道,“我怕新婚夜,殿下哭泣,所以备了一方丝帕。”

    她一愣。随后,少女的眼睫一颤一颤,嗔怪道,“谁会在新婚夜哭啊。”

    周季萌即刻认错,“是我误会了公主,兰昭莫怪。”

    年轻的公主和士子眼目交接,彼此的情意情谊也就增生在悸动的须臾之处。

    他再也不想忍耐,就把旁边的公主拥入怀中。景元琦没有反抗,在周季萌的拥抱中望着新房的烛火,流流离离,忽闪忽灭。她继而也舒展了面容,感受着他的体温,闭上眼睛,好似只要有他在,她就再无所惧。

    她芙蕖的脸似花带露,眼眸似有点点秋水,身上的锦罗衣裙都衬得肌肤细腻。

    周季萌迷离恍惚着,剥开那衣衫,细闻着那暗香,神思游离在其上。

    身下的人披散了如缎黑发,眸里盛满了刀光剑影下的涓涓溪流,那赤色衣衫凌乱套在比自己身板还要纤细的身子上。

    公主笑着,继承了母亲姣好容貌的脸庞上异常艳丽,与自己的面容有几分不同也有几分相似。她脸上潮红不已,嘴角微扬。

    ——“阿兄,我爱慕你。”

    似有似无的声音凭空惊响,周季萌自滔天情欲中苏醒,看着攀着自己的女子,冷颤道:“公主、公主?”

    景元琦不解,“蔚卿?”

    不是周芜,是他心爱的女人……

    他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黏稠的蜜自厮磨的唇舌间荡漾开,她的渴望在急促的吐息中不断放大。她那被吸食已久的生气需要此种噬魂的水波,她溶于水,他也溶于水,骨酥肉烂,共同冲进滚滚的波涛。

    她爬上那惊险又华美的高崖,摘下独属于自己的月。她以为那山巅会是一派清风朗月,却就那么落进千百个婆娑的树影里,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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