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像古书典籍里,朝飞暮散的雪露泡影,恍若电光火石间就会消失。
    这么好的人,她在自己身边停留得久一点,都是命运对自己的厚爱。
    拍完《永昼》,杨舒彤和导演在剪辑师旁边闲散聊天。
    两人聊起那些惊鸿已逝的美人,都认定世人的趋势若骛,其实是一种大难临头的病灶。
    就像当初拍摄风月片,举世闻名的方兰洲。
    如果不是当初的舆论,都把她当成“欲女”,往绝路上逼,她绝不会那么悲观地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杨舒彤知道,方兰洲拍摄的《蜜果成熟时》,就是老师编写的剧本。
    所以赵昊天在听见方兰洲女儿礼汀的名字时,才会如临大敌。
    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比当时的方兰洲还要美。
    两人上了出租车。
    杨舒彤实在是很痴迷于礼汀的一举一动。
    在傍晚的车厢里,周围的商店街温馨地亮起暖光。
    杨舒彤看着礼汀冰茶里的冰块,她打了一个寒颤:“我记得有一首歌里唱的‘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就是这种茶吗?”
    “是。”
    “那这个不能叫茶,要算成调出来的酒了。”杨舒彤探身看了看杯子。
    “里面都是加的烈性酒,确实会让人犯困。”
    礼汀漆黑的眼睛里,有很浅的光晕,就像燃烧的雪山:“你看起来不太能喝酒的样子,所以我才给你买的热可可。”
    “我能喝酒!”
    杨舒彤自证道:“之前熬夜写剧本,咖啡喝多了,不怎么睡得着,正好喝酒中和一下。”
    袋子里的那杯长岛冰茶,渗出微微地蜜瓜香。
    和礼汀一样的酒,把杯子抱在怀里,都会让人感觉到欣喜。
    这两个月,杨舒彤都呆在北京,礼汀的家里。
    她每天都会把房间的灯点亮,晕黄的光线照耀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房间有一把梨花木制的高脚椅。
    她经常会想象礼汀像狐狸一样蹲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黑发散落在冷白伶仃的肩头,瞭望着远处繁弦急管的北京城。
    对方真的好美。
    她抑制不住自己不去幻想她。
    不是爱情,就是一种很病态的好奇,想要模仿她,想去了解她。
    礼汀就这样,经年累月地孤身一人留在这个城市吗。
    多少个日落月升。
    不拍戏的话,她就一个人在家呆着。
    漫漫长夜一个人熬。
    她不会感觉到孤独吗。
    杨舒彤正在思绪纷飞间。
    剑道馆的会场到了。
    周围有三三两两,穿着浅灰色工作服的维修人员来往。
    杨舒彤日语不太好,捏着冰茶杯子,看礼汀帮她换入场牌。
    礼汀和工作人员交涉,又回头讲述道:
    “他们说,大雪压断了电缆,晚上会场里,可能会出现短暂的供电应急,让我们不要慌,要是四周陷入黑暗,就好好地在看台上坐着,电力会在几分钟之内恢复。”
    剑道馆的主会场,灯火通明,大而广阔。
    装修是标准的日式黄棕色设计。
    因为藤原是有名的大师,周围的警卫七七八八地站在会场四周。
    今晚的训练期次,是藤原专门指导赵昊天。
    赵昊天的妻子穿着日式的振袖衣袍,挥着衣摆,招呼两人坐到她身旁去,练习就要开始了。
    “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
    女人欣喜地说。
    “这位是礼小姐吧,多年前跟组时,有幸亲眼见过你妈妈,简直惊为天人。”
    “是的,妈妈当年承了赵老师多次指导。”
    礼汀递来一个精巧的礼物盒:“翡翠制成的,聊表感谢,师母回去再打开吧。”
    赵昊天的妻子嘴角上扬:“你这孩子,倒是比小杨还用心。”
    被不染凡尘的仙人比下去,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杨舒彤抱着长岛冰茶吸了一口,在礼汀的身边蹭了蹭:“师母,我现在住在小汀的家里,我还帮她养家里的水仙花呢,她送的礼物呀,也有我的一份心意。”
    女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丫头,妙语连珠,也是鬼机灵。”
    杨舒彤感觉到礼汀的心不在焉。
    顺着她的眼光,淡淡地掠过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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