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愤嫉冷僻。家父年少亦是仕途坎坷,极为喜好他的诗作。我的名字正是取自《纸鸢》一诗。”
她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不知殿下可曾取字?”
萧鸾玉摇了摇头。
皇嗣取字要经过太傅、国师等人的商议,再由父皇敲定,而萧翎玉年纪尚小,又碰到政变之事,暂时是没有字的。
文鸢也知道皇家的规矩多,但她仍是跃跃欲试地说,“今时不同往日,不如我给殿下想一个字,以示日常亲疏,待到殿下归朝,再与太傅大人改定。”
萧鸾玉垂下眼眸,琢磨她的用意。
为何她感觉这位文小姐对她好像……太主动了些?
花苑里静默了片刻,段云奕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万梦年。
万梦年不解地侧眼看他。
他立即撇过头,低声说,“殿下的桃花……”
虽然他尽力压低声音,可他语调的笑意太过明显,想让人无视都难。
萧鸾玉停住脚步,回身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万梦年扯了扯段云奕的袖子,谁知他是个嘴巴快的。
“殿下,民间男女情投意合时,便会相互取字,以示两情相悦……你怕黑吗?为何要扯我衣袖?”
真是一根筋!
万梦年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心头一哽,转过头去没理会他。
这下萧鸾玉总算明白了,再看文鸢时,难免有些奇怪的感觉。
谁知文鸢非但没有被揭穿的羞恼,反而坦诚地认下了这份心意。
“殿下,请恕诗霄直言。”她斟满醒酒汤递给萧鸾玉,角亭下灯光昏暗,也遮不住她明亮的眸光,“我虽然识得叁文两字,终究也是爹娘抚养的孩儿,容不得我洒脱逍遥自如去。”
萧鸾玉轻抿一口涩苦的汤水,暂时没有接话。
“既是上等的筹码,好歹要选个上等的归宿。我听闻殿下早慧灵动,有兴国之志,亦有爱民之心。即使殿下日后仍未心悦于我,我也愿意与你相敬如友。”
萧鸾玉没想到她看得如此透彻,宁愿放弃余生的其他选择,也要绑在她这艘船上。
如今宴会上的各方士族均是见证了文鸢献乐的举动,免不了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要将这位年幼弱小的姑娘传成什么模样。
“令尊思虑不全,这是把你推到了火坑里。”
文鸢没想到她会在意自己的委屈,一双漂亮的杏眼泛起了水光,硬是不肯眨眼,生怕被别人看到泪水。
文耀忠君爱国固然不假,可他脑子里也少不了其他打算。
虽说明面上大家都坚持宣称萧锋宸还活着,但是实际上早就把萧鸾玉当成是未来的君王,此时不抓住机会与她绑紧关系,那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点了,谁还管她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萧鸾玉揉了揉眉心,顿觉棘手。
儿女之情于她而言,着实太遥远了,忽然被人提到明面上,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殿下不必为难,有苏将军在,家父心急也不会乱来。”文鸢细细瞧着她的神色变化,适时说道,“殿下可是好受些了?”
“嗯。”
萧鸾玉起身向外走去,柔美的面容褪去醉意的薄红,在苍白的月光下更添几分清冷。
全州潮湿,妇女多种桑养蚕、缫丝织布,是以女子待嫁闺中时就自存富余,无需攀附夫家为生。
日久天长,全州女子也像寻常男子般行走于外、招夫纳婿,逐渐兴起了喜好“瘦竹劲松”的风气。
文鸢眨了眨眼眸,盯着萧鸾玉的背影看了半晌,愈发觉得她合自己的心意。
尽管她不满意爹爹让她当众献乐的安排,可他也不全然说错。
殿下确实文雅得体、待人温和,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太子,抑或是太子不会喜欢自己呢?
思及此,文鸢眉眼轻扬,远远叫住萧鸾玉。
“殿下,等等。”
萧鸾玉应声停步,侧着半边身子,回头望了她一眼。
狭长的凤眼微微压下眼角,显露出几丝勾人的温柔。
她的母亲成歌苧本就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佳人,父亲萧锋宸的长相也不算差。
如今她不过十岁,女装时灵动清丽,男装时淡雅秀气,气质比之皮相更胜一筹,刹那间,文鸢竟是有些悸动的感觉。
被愈发激烈的心跳所鼓舞,文鸢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一股脑地往前跑。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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