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街市买不到,只能从贵族府上借来,不过,看这书册的崭新程度,文耀自己也不怎么翻看就是了。
“殿下是要准备向熙州动手?”万梦年何其聪明,很快猜中她的部分心思。
“彭广奉和萧锋晟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和宋昭仁何时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
萧鸾玉拿了一本拓印的《三十六计》在手中简单翻看,答道,“虽然苏鸣渊那边暂未传回不利的消息,但是我怀疑景城山匪训练有素,多半是开战前刺探边防的细作。”
“若真是如此,他们一定非常善于伪装,才能在两州之间来去自如。”万梦年想到了话本子里的故事,“也不知民间是否有传说中的易容术……”
“这个倒是有可能。”正在整理书册的姚伍插了一句话,“殿下,我也是听说的,几年前有个江洋大盗横行数国,为了倒手赃物、躲避追杀,不知从哪里学来易容术改头换面。”
萧鸾玉心底升起好奇,“难不成真是用人的脸皮制成的面具?”
“殿下可不要小瞧了人心的恶毒,为了钱财富贵,剥皮抽筋都是小事。”
萧鸾玉哑然失笑,她可不是小瞧了人心,她只是怀疑换脸面具的制作方法是否切实可行。
按照她浅薄的认知,人脸被剥下来之后放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又该怎么处理才能粘在脸上骗过他人的眼睛?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这些伎俩的时候。
全州和熙州何其相像,同样是两位武将被萧锋晟逼退京城,两人同样着手扶持皇嗣,宣扬正统。
比起兵变夺位的萧锋晟,苏鸣渊和宋昭仁的做法更能吸引民心。
然而正统的名号虽好,胤朝只能容得下一位。
萧锋晟放着自己的两位皇侄偏安一隅,选择收拾最近的彭广奉,何尝不是知道全州和熙州迟早要打起来。
萧翎玉是四皇子,萧明玉身为七皇子,要是按照立长不立嫡的顺序,他宋昭仁还有的是犯愁的难处,所以该着急的是他,而不是萧鸾玉。
只是距离兵变已过三月之久,宋昭仁还在拖什么?
“殿下,书册整理好了。”
“下去歇息吧。”萧鸾玉坐下来继续看书,万梦年为她斟满一杯茶递给她,却被她挡了下来,“暂时不渴,放在桌上。”
“好。”他垂着目光,站在一旁不动。
许久后,她的眼睛终于从书上挪开,“想让你去做件事。”
“殿下请讲。”
“和许庆去一趟林府,检查今天诗会的名单。”
“殿下怀疑有不轨之徒?”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萧鸾玉把《三十六计》的书页摊开,第一计写于纸上,“景城与黎城之间最快四五日的路程,就怕有人使了招‘瞒天过海’,令我们防不胜防。”
万梦年心下微凛,“我马上查明。”
他领命离开,前往庭院里找人。
“你的手肘没放平,是不是使了巧劲?”
“你就嘴硬吧,最后跟你比试一次。”覃仲和段云奕坐在石桌旁,再次双手交握,“三,二,开始……”
话音刚落,段云奕的手臂就被他掰到一边,气得他脸色涨红。
“你喊开始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得了吧,掰不过就是掰不过。”覃仲不屑地摆摆手,转头看到万梦年走来,“太子殿下有吩咐吗?”
“你们继续练着,许叔在哪?”
“许叔刚才小解去了。”段云奕脑轱辘一转,开心地说,“你和许叔出门办事,那我们是不是不用练招式了?”
覃仲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后,“想得倒挺好,许叔离开了,姚叔回来了,咱还得继续练。”
段云奕两眼发黑,趴在石桌上闷闷不乐,“每天就是那几招几式,动不动就扎马步,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然,梦年你带我出去办事咋样?”
万梦年淡淡瞥了他,并未作答。
他平日伴随萧鸾玉身边,习武的时间最少,而段云奕又是个经常犯懒的,反倒是资质一般的覃仲最为用心,进步显着。
“我看到许庆叔出来了。”覃仲指向回廊,提醒他,“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殿下的事。”
“好。”
这厢段云奕又开始骂骂咧咧地扎马步,万梦年和许庆已经来到林府,向管家说明来意。
片刻后,管家递来今日诗会的名册,还不忘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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