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走过来给她按揉肩膀,讨好地说,“殿下,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家过年,您看我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不……”
    “给你加俸禄?”
    “殿下英明!”
    她瞧着他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心底的躁郁也消散了不少,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票,立即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俸禄另外算,这是给你们拿去买办新衣裳的。”她戳了戳他的衣袖,看起来显然短了一截,“你们正是长身体最快的年纪,现在安定下来就多买些衣裳,我带出去也好装排场,但是切记不要买那些张扬奇异之服……”
    她还没说完,段云奕已是万分激昂地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我不会乱花一分钱,绝对把梦年他们装扮得俊朗周正。”
    她噗嗤笑出声,秀气清冷的眉眼多了几分俏皮,忽而拂动他的心弦。
    “殿下,我……”他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突然捂住心口,一溜烟跑走了,嘴里还在止不住地自言自语。
    “段云奕啊段云奕,你该不会真是有断袖之癖……太子再如何好看,也是个,是个带把的……他喜欢的是姑娘……”
    “段近侍……”
    “哎呦吓我一跳!”他这低头不看路,险些撞到了来人,“陆主事,你何时来了崇城?”
    对于陆兰舟的到来,萧鸾玉必然是最欣喜的那一个。
    她为了防止苏亭山扩张权力,做主废掉了原熙州太守等高官,事无巨细均由她亲自过目裁决,但这仅是战事稍停的时期,往后商旅恢复、农事渐忙,她就是有叁个脑袋也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事务。
    所以她一边事事亲力亲为,从中层提拔熙州太守府的原有官员,一边修书送回全州,请文耀推举青年才俊送到熙州为她所用。
    而文耀对于陆兰舟当然是极为满意的,不但派人快马加鞭一路护送他,还在回信中对他的能力赞叹有加,说他如何灵活征调军粮、如何舌战无理村民、制服闹事粮商,那封回信的语气简直是恨不得把他认为义子亲自教导。
    萧鸾玉把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抬眸看向身旁这位脸红拘谨的少年,仍是有些不太确定。
    “太子殿下,请用茶。”他看她走神片刻也没有出声提醒,只是安静地斟茶。
    “一路舟车劳顿,可有不适应之处?”
    “劳费殿下关心,怀瑜一切适应。”
    “怀瑜?”
    他突然躲避她的目光,低头轻声说,“自己取的表字罢了……怀念的‘怀’,瑾瑜的‘瑜’。”
    “兰舟怀瑜,梅庭入海。”她即兴作了对子,浅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很不错的表字,看来我以后取字也得请教你才行。”
    “殿下……”
    “嗯?”
    他眸光轻闪,看着她清秀如玉的容颜,又想到当日黎城送别时所见的画面,终究不敢再说一句。
    瑜,美玉也。兰舟怀瑜,即是他心悦于她。
    可是她好像……仍然没有察觉。
    无妨,天长日久,他可以争取争取;再不济,他也愿意做她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为她铺平登基之路。
    陆兰舟微微一笑,露出纯然的温柔,“殿下最近可有遇到什么难题?”
    正当萧鸾玉选拔人手、逐渐掌控权力之时,一个惊天的消息迅速传遍胤朝——彭广奉战败难支,竟是从邻国借来五千兵马,继续抵抗萧锋晟的围剿。
    这个消息传到崇城,正是元宵时节。
    熙州全境恢复商旅、整顿驻军,崇城之外不见当初交战留下的残肢断骨,百姓们已然接受了萧翎玉为太子的事实。
    “胤朝地处东南,彭广奉控制下的宣州与雍朝接壤,而这雍朝早些年……和我们本是一国。”这是万梦年翻阅典籍得到的结论,也是萧鸾玉曾说的一段被人忘记的历史。
    “说书的不是有句叫做什么来着……”段云奕吐了瓜子皮,优哉游哉地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管他以前跟谁是一家,现在来掺和我们的事,多半是存了吞并的心思,结果是谁吞谁就不好说了。”
    许庆听他这一通分析,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墨水。”
    “雍朝不会无缘无故借兵出战,彭广奉多半是答应了割让城池之类的条件。”陆兰舟一语点破其中利弊,“雍朝明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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