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悔,又有几分悲惧。
黄台吉就要率军回沈阳了,自己却在他临回之前,把汗妻大福晋给杀了,又让刘爱塔劫走了侧福晋布木布泰,这如何交代?
不仅如此,就连汗的宫殿,也被他烧了。
想到这里,代善简直想要撞墙。
说起来他连自己的那些大小福晋都杀了。
虽说包括代善在内的建鞑普遍性子凶残,但这些福晋毕竟也跟了他一场,平时也竭力奉承讨好他,又给他生了许多儿子,说完全没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里面还有蒙古喀尔喀博尔济吉特氏的联姻,代善心想到时候等喀尔喀部责问起来,只能都推到明军头上而来。
不说代善内心纠结悔恨。
沈阳城内的明军在规定的时间到后,一刻都不敢耽搁。
立刻全部出城,动身撤军。
众将都认为如果按常规撤离,危险很大。
关宁一万五千多骑兵向西南方向,沿着浑河三岔河回关宁,黄台吉倒未必会来追击。要追也未必能追上。
东江两万六千多人直接向西,撤回朝鲜境内,这其中只有一万兵有马可骑,其他是步兵。
很可能被恼羞成怒的黄台吉追击,就很危险。
沈世魁、曲承恩和满桂等人反复商议后,想出一个方案。
让刘兴祚带领四千骑兵,曲承恩率领五千骑兵一前一后,裹挟沈阳城里出来的三万鞑子家属,向西边董古寨、凉马佃方向而去。
鞑子误以为东江主力就是由此路径返回,同时这路前半段与去赫图阿拉的路也重合。
前边易承惠已经领军去赫图阿拉掘建鞑祖坟,黄台吉回沈阳后,代善自然也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所以无论黄台吉是要追上东江大军报仇,救回鞑兵家属,还是要去赫图阿拉查看祖坟情形,都会选择派主力向西追击。
只要曲承恩和刘兴祚发现鞑子追兵接近,就可以抛下鞑兵家属,然后快马加鞭逃回去。
曲承恩依旧一路向西,逃回满浦,和易承惠两万五千大军汇合,镇守满浦,也不怕鞑军再来攻城。
刘兴祚则转而向北,去咸镜镇会宁城,此地和满浦相距近千里,沿途补给困难,鞑军若是人数一万以上,无力支撑军粮,必定难以追击。若是人数也不过四五千,则也不足为患。
至于关宁一万五千和东江两万一千的主力则连夜从沈阳向西,过境蒙古科尔沁部,穿过辽河,再向西,穿过小黑山和大黑山之间,经过广宁废城,再过大凌河,入锦州,再回山海关补充粮草。
科尔沁虽和后金勾搭结亲,但实力衰微,谅来也没胆子对明军近四万的兵力动手。
而且只要行军速度足够快,科尔沁部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两万一千东江军确保安全后,可以从海路再回东江。
定下这个方案,曲承恩率领五千东江骑兵到城西方向,看管从沈阳西边城门出来的人员。
沈阳城本身宽度不过一千多米,城中居人在深夜又早被炮声惊醒,难以入睡。
因此在明军奔驰通告后,也不过两刻时间,城中之人为了保命,就已经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在规定时间到后,西门外已经逃出了三万了,大多是建鞑的妇女老弱,还有一部分是汉人工匠奴仆。
曲承恩也碰见了从城内奔出的刘兴祚,他左侧马上骑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刘兴祚说这便是他儿子刘五十。
右边马上却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相貌圆润,五官还算清秀,看样貌特征显然是个鞑女,衣袍华贵,身上所带坠饰虽然不多,但也都名贵。看情形在虏中身份不低。
脸上表情有几分惊惶,但似乎又有些兴奋。
曲承恩指着这十五岁的少女问道:“此女是何人?莫非是虏酋的女儿?”
刘兴祚摇头,说道:
“虏酋女儿才七岁,?怎么可能?”
曲承恩皱眉:“那是谁?”
刘兴祚得意笑道:
“她是虏酋黄台吉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最得虏酋宠幸,不过她对虏酋的感情却未必有多好。”
曲承恩知道鞑子所谓福晋便是妻妾之意。
眉头皱得更紧:“她既是虏酋之妾,你把她劫来做什么?”
刘兴祚哈哈大笑:
“你说做什么?建虏惯于劫人妻女,我便劫他一个福晋,又如何?况且这布木布泰也愿意跟我。”
说着,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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