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计划。
两人正谈话间。
王世德一脸慌张,急急忙忙奔进大厅。
钱谦益眉头微皱,心想王世德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皇帝特地派他出来给自己护卫,怎么这等不镇定,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不如寻常军官。
不过以他的身份却也不好严厉训斥。
王世德奔到钱谦益面前,气喘未定,便开口道:
“钱抚台,大事不好了!”
钱谦益举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道:“王佥事,吾等此次江南之行,乃万岁特差,身负重任,临事当要镇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是吾等应有举止,方能办好事情,何必如此慌张?”
王世德点点头道:“钱抚台说的是,只是确实出了大事,那元岳公在南京户部衙门前被人刺杀。”
咣啷。
啪嚓。
清脆的声音相继响起。
却是钱谦益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桌子上,又随即滚落到地面,摔裂成两半。
汪汝淳也手一抖,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晃动洒到桌面。
钱谦益大惊失色,霍地站起来,大声道:
“你说什么?”
王世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叹气道:
“千真万确,元岳公遇刺。”
“哪个元岳公?”
“还有哪个元岳公?自然是现任南京户部尚书兼管吏部的郑三俊。”王世德说道。
钱谦益听了,脸色铁青,颓然坐倒,喃喃道:
“竟有这等事?是何人如此大胆?”
王世德说道:
“元岳公从玄武湖边回来,又和刑部的陆彦章大人商议良久,这才骑马回户部衙门,才下马,便受鸟铳猛击,肩部靠颈处中弹,鲜血横溢。
“至于这鸟铳何人所发。却是在街边屋顶上有刺客埋伏,当时无人注意,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射来也难判断清楚。”
“郑大人被铳击后,难道无人留意凶手。”汪汝淳皱眉问道。
“南京向来承平,从未经历过这等事,元岳公身边又都是些文职师爷衙役,他被铳击后,众人惊惶,扶救不迭,确实没人注意凶手去向。不过已有传闻说是阉党余孽,所以要在南京城内制造变乱,这才先在后湖黄册库房纵火,又接着刺杀郑大人。”
“又说是阉党余孽?”钱谦益皱眉。
他此时也镇定下了,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现在郑大人如何?”
“听说还在昏迷中,生死难明。”王世德说道。
钱谦益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次,忽然道:
“走!”
“是该去刺杀现场看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汪汝淳说道,
“什么去现场?”钱谦益瞪着汪汝淳。
“牧斋公不是说走么?难道不是去户部衙门前探查一番?”汪汝淳疑惑道。
“孟朴,你有些糊涂,那里刚有人行刺,乃是险地,怎可去得?”钱谦益大幅度摇头,差点把头上的帽子甩落下来。
“那是到哪里去?”汪汝淳更疑惑了。
“自然是离开南京,到其他地方去。吾等才来一天,又是后湖纵火,又是有凶徒行刺,这金陵不太平,先避一避再说。”钱谦益一本正经说道。
汪汝淳大为惊愕。
他没想到钱谦益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
心想皇帝这回用钱谦益,只怕真是用错人了。
这一遇到事情,不是迎难而上,而是溜之大吉。
这能办成什么事?
他皱眉心想,是不是要拿出皇帝给他的钦差身份的威风,让钱谦益不要这么无赖。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
钱谦益便抢先说道:
“孟朴,别忘了皇上让我们来江南,可并非是在南京当个办案官!这纵火案、行刺案,?自有南京法司办理,我等是为了督查各地落实战时新政情形。若是一来南京,就陷在这些案子里,那又何谈完成圣上托付?”
他这么一说,汪汝淳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纵火案和行刺案发生的时机确实也太巧了
似乎就是等着钱谦益一到南京,就连续发作,似乎有意吸引他们这一行人的全部注意力。
如果这两个案子真有幕后主使之人,那继续留在南京,似乎也只是被这幕后策划者牵着鼻子走。
甚至有可能还会发生更多离奇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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