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起来,显然她在路上被惊吓得不轻。
捕吏吓唬她,?若是不肯老实招认,?她的下场比水浒里那个被凌迟处死的王婆好不了多少。这老尼平时看佛经不多,?这些倒是都看过。知道王婆因为帮潘金莲杀了武大郎。后来被凌迟处死。
唯恐落得同样结局。
彭雯听到这老尼招认出自己,脸色如土,心知抵赖不得。
这等丑事被揭露,自己这个生员的资格也是要被革除了。而且从此也无法再自诩清流中人了。
汪汝淳听到这老尼的话,却眉头一皱,问道:
“你是徽州人?”
老尼愣了一愣,?连忙小声道:“是,大人明鉴。老尼年轻时从徽州嫁到松江来,后来死了丈夫才出家的。”
方岳贡好奇道:
“汪老先生是怎么知道她是徽州人?我听这老尼口音也不甚明显。”
汪汝淳转头说道:
“这老尼叫陈宗裕陈朝奉,徽州人常把富商叫做朝奉,只怕这陈宗裕也是徽人。和这老尼原先就认识。”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回来,看向老尼,嘴角弯起,道:
“我说的没错吧。”
老尼身体又抖了一下,说道:
“是,大人料事如神。”
钱谦益心想这么看来,这吴瑛既和吴昌时私通,又和彭雯有染,实在是水性杨花的妇人。
他看向吴佑贤,说道:
“你女儿倒是厉害得很。”
吴佑贤自然也听出钱谦益的讥刺之意,只得苦着脸,耷拉着头,一言不发。
钱谦益又瞥了一眼彭雯,冷冷道:“你还有何话说?”
彭雯低头无语,
钱谦益冷笑了一下,命衙役撤去彭雯座位。
彭雯也知事到如今,也装不得青衣大王的谱了。
不等衙役靠近,便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立在一旁。
只不过他还有些读书人的矜持,不到最后一刻,还不愿意和吴佑贤等人一样,就服服帖帖跪在堂上。只是立在一旁
钱谦益,此时也不愿多计较,?转头对方岳贡说道:
“去把学官请来吧,?看看此等情形下,?是否该革了这彭秀才的功名。”
方岳贡领命,?吩咐衙役去学宫把学官请来。
钱谦益随后沉吟道:
“难道那陈宗裕,是因为发现了他这续弦夫人的私情,?羞愤难当,才自尽的?”
方岳贡摇头:“这事虽然难堪,但说要为此自尽,却也不至于,其中必定还有内情!”
他瞥向彭雯,说道
“汝现在还不说实话么?”
这彭雯的丑事被曝光,前途已完,似乎反倒横下心来,也不再是那副张皇失措的模样,比刚才平静了许多,说道:
“方知府,陈夫人的事情,那陈宗裕并不知道。否则他纵使要自尽,也至少先要休了她。陈宗裕为何自尽,就是因为被朝廷新政苛税所逼。”
李宾在旁也道:
“钱巡抚,方知府,你们如此媚上,为了朝廷苛政卖力,传扬出去,只怕也清誉尽毁,若只在男女下三路之事下大做文章,更是为士林所不齿。”
他说这话时,依旧是颇为正义凛然。
他停顿了一下,又微带讥讽地对钱谦益道:
“牧斋公,若论男女之事,你只怕也不算有多清白吧。别的不说,你出入风月场所,难道还少么?若按国初法令,这也是违法。真要从严论处,你这官也未必当得下去。更何况,谁知道你私底下又没有更过分之事?”
钱谦益被李宾说得也有些怒气涌上,眉毛扬起道“你在威胁本抚?”
李宾低头拱手道:“学生如何敢威胁牧斋公,只是据实而论罢了。”
钱谦益正盘算用什么话教训这李宾。
忽然又有吏员上堂禀告,说是已经把陈夫人带到了,不知是否现在要带上堂来审问。
钱谦益点头道:“带上来。”
彭雯和李宾的神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片刻之后,一女子就被带上堂。
这女子二十出头,果然姿色颇美,这女子自然正是陈夫人吴瑛,
她一眼看见堂上跪着的吴佑贤和老尼,又见两人神情,顿时脸色大变。
战战兢兢走上前,微微屈膝,直身行了一个礼,开口道:
“大人传唤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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