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脸色越发苍白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磨蹭到他身边说道:“喂,你,你没事吧”
徐渊不搭理她。但是鼻孔很快留下一行血迹。
“你流血了!”西尔瓦娜吓了一跳,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给徐渊擦了血迹,又堵住鼻孔,不让血再流出来。
徐渊长呼一口气,胸口有些闷。他改为仰躺在烟斗缸体内,看着天空多多白云和碧色蓝天,还有那暖暖的晨阳,忽然间感觉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童年,仰卧在绿油油的麦田,身旁躺着叶子欲,一起看着蓝天白云,傻傻的说些梦想之类的话。
“叶子欲,长大了,你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别臭美了,我是你姐姐,可以照顾你,打你,骂你,就是不能给你当媳妇。”
“那反过来,我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不好,村里的媳妇一个个都是小美人,哪有像你这么丑的?”
远去的画面像是就发生在昨日。温暖的对话像是就出现在眼前。徐渊双手捂住脑袋,很用力,很用力,龇着牙,紧闭的双目流出一行泪。像是想要把这时间倒退,再回到那往日,再回到那曾经。珍惜曾经的未珍惜,抓住曾经的未抓住。
很多时候,后悔都像一把无情刀,一刀一刀,把心剖开,直到流出一地的爱。那是真正的爱。
西尔瓦娜心里忽然有些忧伤,这忧伤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想象不到,这个实力高强,冷酷无情,神秘莫测的男人,居然会流下眼泪。
他为谁而流泪?应该是女人吧如果真是女人,那个女人真是太幸福了
西尔瓦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知道,此时的徐渊,一定是正在处于某种折磨当中——苍白到吓人的脸庞,浑身冰凉的身体和颤抖的手脚,无不显示出这一点。
“徐渊,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别吓我,咱们还飞在天上呢!”
她有些惊慌,怕徐渊这一昏迷会让飞行器失去控制。好在,徐渊到底还保留有一丝神智,拼尽最后的精神力,他把烟斗缓缓降落下去,然后头一歪,彻底昏迷。
西尔瓦娜尖叫一声,心中弥漫起从未有过的孤独感。
这个烟斗内,不大,却是一个小家。而一男一女却是这个小家里暂时的家人。西尔瓦娜是个圣女,从小就受到无微不至的待遇。从来没有遇到过险境。而且女人都怕孤独,怕一个人,怕空旷的天空,怕无人的荒野。正因为有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哪怕他不搭理自己,哪怕他难以相处,只要他还在清醒着,安静的坐着,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安全感,照在身上的晨阳也显得那么的温暖。
可是现在他却昏迷了。西尔瓦娜最后一丝安全感也消失了。晨阳照在身上,温暖不在,丝丝凉意,浇透心底。
“徐渊,你醒醒啊呜呜”
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西尔瓦娜孤独无助之下,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烟斗重新化作一个小烟斗。西尔瓦娜跪在徐渊身边,带着哭腔,一边摇晃着他身体,一边揉着发红的双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早已远离了黑森林,看样子应该离传送之门不远了,因为这周围全部是冰雪之地。大地厚厚的白雪,远处更有高大的冰山。
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天空,白色的风,白色的树。
时隔多年第一次看到雪,兴奋而又ji动的西尔瓦娜,强忍着身体的冷意和颤抖,惊呼一声,在雪里跑开了。跳跃,翻滚,捧起一团团雪,洒落天空,看着纷纷扬扬而下,惊喜的叫声,在空旷的雪原传的很远,很远。
忽然,她从惊喜中醒悟过来,缩着脖子,返回到徐渊身边,看着那个浑身颤抖不已脸色苍白如雪鼻孔流出鲜艳血迹的男人,咬着牙,脱下自己的外衣,郭在了他身上。
大雪,还在继续的飘着。
天地一片苍茫。很快的,徐渊仰躺的地方,已被雪覆盖了一半身体
寒冷无情的袭来。西尔瓦娜肉体凡胎,根本没有能力去拖动徐渊去一个避雪的地方。只怕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大雪掩埋,最后被冻成一尊冰雕。
“徐渊醒醒啊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冻死的呼呼”
一阵风刮来,西尔瓦娜口中被刮进一些雪,呛得一阵咳嗽。同时寒冷也让她全身几乎麻痹。她哈着气,跺着脚,遮着额头朝旷野里望去,此时,她多么希望能有人路过。
可是,看了半晌,别说人影,就是连兔子影儿都没见着一个。
眼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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