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有些烦躁,“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朕会护着你,你可以犯任何错误,但不准再欺骗朕。”
    他补充道:“一次也不行。”
    “奴婢……记住了。”
    “你如今是朕的妃嫔,不需再自称奴婢。这段日子你先在长青宫养伤,伤好后朕会替你挑一处风景好的宫殿,你虽非一宫主位,朕也不会委屈了你。”
    “嫔妾谢皇上。”她低声答道。
    到了长青宫,早有御医和医女在候着,付明悦本以为秦牧会带她去偏殿,谁知他竟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龙床上。
    她的伤势很重,两边脸颊都红肿不堪,密密麻麻全是指印。颈部以下,大腿以上布满伤痕,很多地方都在流血,处理起来十分麻烦。
    医女暗暗心惊,这伤势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估计已经活不了了,这位晨小仪竟能熬到现在,身体素质实在强健过人。
    “好了没有?”见医女捣鼓了半天仍然没有出声,秦牧不耐烦的问道。
    医女的手一震,手中的药**差点落到付明悦背上。
    “回皇上,小仪主子伤得很重,微臣要将所有伤处都抹上药才行。”
    秦牧知道医女所言非虚,虽然心焦,也只能等着。
    总算上完了药,付明悦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医女将帐幔放下,先向秦牧大概描述了付明悦的伤情,之后将受伤部位,严重程度等详细告知御医。
    御医听后说道:“皇上,小仪主子伤得太重,必须好生调养才行,微臣先开几剂猛一点的药,以防止出现伤口感染和高烧的情况,等小仪主子的伤势好一点,再换温和的药剂。这期间,饮食方面有诸多禁忌,微臣会一并写下来,服侍的宫人必须严格剔除单子上的东西,以免伤及小仪主子的身体根本。”
    秦牧点点头,吩咐赵德福将御医的话传给所有御前的人,这段时间付明悦都由他们伺候,等她伤好后再另外为她挑选宫人。
    皇帝亲自吩咐,御前的人又都是人精,自然会尽心照顾付明悦。
    御医和医女去了外殿写药方,秦牧走到床前坐下。医女用了最好的伤药,清清凉凉,并无太重的药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幽香。
    大概是因为疼痛,她睡得极不安稳,脸上时常现出痛苦的神色,一双好看的秀眉一直拧着,秦牧恨不得伸手将它们抚平。
    他知道她很疼,他的心更疼。两年半了,他一直深爱着她,同时也狠狠的恨着她,复杂的感情交织缠绵,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爱多些,还是恨多些。
    这段时间她过得苦,他也不轻松。每日上朝下朝,处理国事,让自己变得很忙,可是再忙也有闲下来的时候,他心里总是很空,仿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是他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也是唯一痴恋过的人。可他却将这份爱抛开了,由着她被人欺负,被人侮辱,甚至差点连命都丢了。如果不是嘎肥油通人性跑来找他,他永远都无法再挽回。
    那一刻,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对她的爱胜过对她的恨。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一切从头开始,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相爱。
    付明悦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上午,秦牧已经去上早朝了,御前的人本来不想打搅她,但御医吩咐了要按时服药和换药,唯有将她唤醒。
    付明悦还不大习惯被人伺候,但想起以后都会是这样,也就释然了。入乡随俗,她应该接受这个时空的游戏规则。
    中药苦得要命,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喝得一滴都不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病怏怏的话拿什么去争宠?她可不想做林黛玉。
    服了药不久,宫女喂她吃了些清粥,医女便来换药了。
    脸上的於肿已经褪了一些,但上药的时候她还是疼出了眼泪。身上的伤更是严重,血已经将纱布与伤口粘到一起,虽然用了药酒化开,但揭开的时候仍然疼得撕心裂肺。她死死咬住被角,双手用力抠住床边,直抠得骨节都发白了,硬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是从小被师父训练出来的,挨打换药的时候再疼也得忍着,敢叫的话惩罚加倍。
    换了药不久,秦牧就下朝回来了,医女按例禀报过付明悦的伤情后便行礼告退。
    见秦牧掀帘子进来,付明悦挣扎着想起身见礼,立刻被秦牧喝住了:“别动,好生躺着!”
    “嫔妾见过皇上。”她唯有点头示意。
    秦牧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皇上。”
    两人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