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四公子已然领着一众友人自远处而来,下人将其拦下,似是在与交谈什么。
不是说了不要靠近?
下人来报:四公子说,许久未见世子,今日有缘相见,便想前来请安。
崔拂衣眸色微沉:我看这请安是假,想瞧瞧夫君不安是真。
他一甩袖怒道:让他滚,若再纠缠,我要他下场比郑侧妃还难看。
下人回绝态度明显,四公子碰了个没趣,友人面面相觑,眼中隐有嘲讽之意。应四,你不是说瑞王世子为人和善,待你正如寻常兄长,你们感情最好吗?
应四面色黑红转换,未曾言语。
他本想借今日机会刷个兄弟情深的名声,日后若当真过继,他人也更轻易想到自己,不想却在一开始便吃了闭门羹。
应缺素来对他们这些庶出兄弟有些许颜面,今日却严词拒绝,毫不留情,定是因为那世子妃。
不过是个哥儿,将来还要仰仗嗣子生活,看他人脸色,若有朝一日,他定要他将今日之事百倍偿还。
兄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我便不去惊扰了,咱们去别处玩罢。
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却又灰溜溜离开,姿态委实不太好看。
应缺微微一笑,夫人,你又得罪人了。
何来得罪?崔拂衣拒不承认,我不过忧心夫君身子,不愿教你劳累,这才拒绝他人请安,若这便算得罪,那四弟气量实在狭小。
瞧他这般模样,俨然并未将得罪应四之事放于心上。
应缺失笑,遂与他一般无二地理直气壮道:夫人所言甚是,有为夫在,你在这府中,便没有得罪一说。
只有别人得罪他的,无论崔拂衣如何,都不算得罪他人,他人没有这般资格。
崔拂衣轻伏应缺胸前,未敢将重量压于对方身上,不过是这般轻伏着。
那夫君可要活得久些,越久越好
我性子不好,最易得罪旁人,需得人时时护着、长久护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