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克·荷兰要求比尔·班迪务必向他的证人们讲明这一点。
待陪审员们入席坐定,比尔·班迪致开场发言后,公诉方的第一位证人出庭。翰德森地区警署警员强尼·马尔根据当时的记录,向法庭陈述了接到贝蒂的报警电话后,他与消防队队长休·代伍德一起到贝蒂家了解情况的过程。
在交叉取证时,伊芮·安鲁斯问:“你敢肯定你是在8月6日那天向贝蒂了解这些情况的?”
“我都作了笔录。”
“你是在贝蒂家当场记下的,还是后来补记的?”
“我一边和彼茨夫人谈话一边记。”
“如果我告诉你,贝蒂·彼茨在8月6日那天去了达拉斯,你会觉得惊奇吗?”
“我是在星期六早晨接到她的报警电话后,立刻就去的。”
伊芮停了一下,又问:“你不是在告诉他们,”他指指陪审席,“你看见谁杀了谁,或谁埋了谁吧?”
“不是。”
第二位证人是得克萨斯州自然保护区及野生动物署的巡警麦克·沃伦,他是在季米的空船被发现后,第一位到场查看的警方人员。
伊芮·安鲁斯在交叉取证时问道:“在他们发现那只船的地方,水有多深?”
“我不是很清楚。”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回忆一下那个地方,然后告诉我,一个不会游泳的女人能否从空船所在之处,涉水走到最近的岸边,尔后逃离现场?”
“不能。”
公诉方传唤的下一位证人是达拉斯消防总队主持搜寻打捞行动的队长詹姆斯·布莱克。比尔·班迪问:
“彼茨夫人当时看上去怎么样?”
“非常非常平静,毫无伤心悲痛之态。”
伊芮·安鲁斯马上起身抗议道:“法官大人,这是让证人作结论性的回答。”
杰克·荷兰否决了他的抗议。
公诉方继续取证:“你曾经看见过很多悲伤的人们。我们知道,悲伤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你是否以为彼茨夫人当时的状态也是一种悲伤?”
“不,我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伤痛。当时我和她接触过很多次,但是我从来就没有看见她有过任何伤心,或悲哀,或难受,或压抑的意思。”
轮到被告方交叉提问:“请问布莱克先生家居何处?”
这个问题出人意料,但布莱克队长还是回答了。伊芮·安鲁斯马上堆起一脸他乡遇故知的笑容:“我也曾在那条街上住过。”伊芮·安鲁斯与证人和陪审团成员套近乎的本事是出了名的。
詹姆斯·布莱克点点头。这与本案有关联吗?
伊芮·安鲁斯继续道:“所以,你们大家都是自愿到雪松湖帮忙搜寻你们的朋友?”
“对。”
“你知道这位女士被控何罪?”伊芮指指贝蒂。
“知道,先生。”
“当时你并没有怀疑她是在装傻吧?”
“没有。”布莱克队长又补充一句,“当时没有。”
接下来是消防总队的牧师丹尼·玻里斯,他在回答公诉方的问题时也表示了和詹姆斯·布莱克同样的看法:贝蒂在丈夫失踪后从未表现出任何的悲哀。
公诉人比尔·班迪走到陪审席旁,他要玻里斯牧师面向陪审团回答他的下一个问题。
“她有没有问到保险?”
“有,我告诉她我得回去查一查。”
“所以,你第三天还要再去她家。你查的结果如何?”
“至少11万美元的保险和每月800美元左右的退休金。”
“受益人是……”
“贝蒂·彼茨。”
伊芮·安鲁斯交叉提问:“所以,你去那里是为了谈保险。你知不知道,贝蒂·彼茨从未领取过任何保险金。”
“知道。”
“你知不知道,贝蒂·彼茨被起诉的罪名是‘谋财杀人’,这就意味着,她曾经领取过保险金?”
“不,先生,我不知道。”
比尔·班迪猛地站起来,差点儿带翻了椅子。他大声抗议道:“这是对法律的肆意曲解,法官大人!”
杰克·荷兰法官平静地说:“我相信陪审员们会记得起诉书上是怎么说的。”
伊芮·安鲁斯继续向玻里斯牧师提问:“你第一次去的时候,贝蒂有没有向你提到保险金的事?”
“没有。”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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