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刨老爷子坟,恐怕不灵。待到午夜之时,我刨了你家的坟便是。若实在不行,我在山中呆上一晚也无妨。只要你家能生儿子,我受些罪说不了啥。”
一番话说得刘家人甚是感动,刘家大姑娘更是满脸红霞飞舞。
第二天,鬼见愁早早的吃完中午饭,在刘叔的带领下,扛着家里的镐走进了人迹罕至的太行山深处。傍晚之时,鬼见愁二人不知爬了大小几座山、也不知翻了几道岭,终于来到了山谷之中。刘叔指着这山谷中的小土堆子说这便是老爷子的坟。
这坟掩藏于崇山峻岭之中,避风聚气,西北面的山峰如门屏,可避阴风狂沙。东南面山脊平缓铺开,可令暖风徐来,并游荡其中。东面流来的小河在这坟前迂回数道,此地可谓有风有水。鬼见愁读过书,有事没有事经常听村中的瞎子讲风水,故而对风水有点点认识。
按瞎子的所讲,有这样祖坟的人家应该人丁兴旺,家境殷实。可刘家竟无男儿郎,不过这也难说,风水这东西,有时候非常人所能寻思透。鬼见愁心里嘀咕一会,天即将要黑,便让刘叔回家等着抱儿子去。
刘叔本想等着鬼见愁一起回去,可怕坏了事,也惦记家中将产的妻子,便匆匆回去。
鬼见愁吃了带来的馍馍后,便仰望的天上的繁星,想着刘家漂亮的大姑娘,盼着午夜子时的到来。估摸着午夜到了,鬼见愁便举镐朝那土堆般的坟去了。
鬼见愁刨了几下,就听见“铛”的一声,同时镐也刨出了一道闪亮的火花。鬼见愁举着火把一看竟是一块石质的墓碑露了出来,鬼见愁接着刨了几下,那墓碑便露出了多半部分。鬼见愁举着火把,擦了擦墓碑上的字迹后,心里不由大吃一惊,心说不好。这墓碑上赫然写着‘张老财’三个大字,以前王老财主活着的时候跟鬼见愁说讲过,村里八十年前出了个财主叫张老财。
这刘家的确够奇葩的,年年上错坟。鬼见愁心里嘀咕着,便准备起身离开。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死死的摁住,抬头一看,周围不知何时亮起了许多火把,一大群汉子黑压压的将他围住。
“你这小儿,竟然深更半夜来此刨坟掘墓,大逆不道。”一个长得跟小山似的黑脸汉子气冲冲的对鬼见愁怒吼道,这黑脸汉子便是胡光棍。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鬼见愁一时犯懵。不过鬼见愁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群汉子定是揭竿起义的暴民,以前听说过这深山里有造反暴乱之徒躲藏,但一直都认为不过是儿戏,今日果然见到了。
见鬼见愁不语,嫉恶如仇的胡光棍便要殴打鬼见愁。鬼见愁急中生智,知道暴乱之徒痛恨官府及富贵人家,便装作理直气壮地样子,说道:“我家代代都是穷苦人家,这姓张的地主蛮横乡间,在县太爷的庇护下,更是有恃无恐。十八年前这地主讨债之时将我爹暴打致死。我那时才几个月大,我娘便告至官府,官府收了财主家的钱财,竟然徇私枉法,任这财主逍遥法外。我娘被气病了,后因无钱医治就撒手归西了。我被流浪的乞丐带至他乡收养长大,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养我的乞丐临终前将我的身世告诉了我。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便来村中寻找这姓张的财主,一打听方知,这财主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气不过,就刨了他的坟。”
鬼见愁一番顺理成章的谎言听得这诸多的汉子义愤填膺,许多人争着吵着要替鬼见愁刨这坟,胡光棍的堂弟赶忙拦住。一根筋的胡光棍听鬼见愁这么一说就收回了要打鬼见愁的手,目光也不再那么凶悍。
胡光棍的堂弟眼睛则直勾勾的看了鬼见愁一会,便问:“你这小子,叫啥名字?”
“乞丐将我养大,无名无姓,不过养我乞丐叫我狗头,说是好活。”
“你在哪长大的?”
“这要饭的乞丐四海为家,辗转于太行山一带。”
“你怎在这荒山之中找到这财主的坟地的?”
“在村里暗中打听到财主家的后人,七月十五财主的家人到这里烧纸上坟,我尾随而来,当夜我就来刨这坟。可是遇到了怪风,被吹得有气无力,为此大病一场。病好之后,我再度来这里刨坟,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你们,可把我吓坏了。”
“哪里有怪风,你这小子怎敢欺骗我等。”胡光棍的堂弟鸡蛋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鬼见愁。
鬼见愁不知所云,胡光棍倒是接过话茬说道:“有的,有的,这坟地里往往有许多诡异之事,这个弟弟不用质疑。”
胡光棍这么一说,其堂弟便不再问了。这时人群中有人嚷嚷,说这财主的坟中肯定有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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