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小哥接着阴阳怪气,“咱就是没那个命呗。”
“人家亲爹老子有钱愿意给孩子花,你酸什么酸。”
场务大姐快人快语,“实在眼红想要爹就去认个干的,把屁股练翘点。投胎都已经指望不上了,还不赶快靠自己努力?”
“……”
旁边几个听闲话的小姑娘都在忍笑。他脸上挂不住,说了句老女人嘴真毒就端着吃的灰溜溜地走开。
大姐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聊八卦,“话又说回来,文姐家里那位也算是姐弟恋,难怪这么防着陆崇。当初要不是他着急入赘,文姐能这么早结婚?说不定事业比现在发展得还好。”
“现在女强男弱挺流行的。”有个小姑娘说,“他请我们吃饺子,人应该也不错吧?”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孩子。”
场务大姐啧啧摇头,随口一句就是耐人寻味的内部消息,“老男人只会嘴上功夫,随便说说招揽人心而已。这过节气的加餐是陆崇让人去准备的,估计晚上还会有红包。”
剧组拍摄已经快两个月,为人处世里多少能看出些东西。
陆崇在组里大部分时间都在钻研剧本,和导演前辈学习,虽然话不多,但对每个人都客气礼貌,没什么少爷脾气。
更重要的是,打他进组以来,各种水果零食下午茶宵夜不断,节假日和辛苦费都发了好几轮红包,大群里按人头发,出手十分阔绰。
毕竟吃人嘴短,收红包手软,大家聊到他时就都愿意帮着多说几句好话。
“闯荡娱乐圈还得看真少爷。”
感慨声里八卦告一段落。场务姑娘忽然发现,“你们看那边,那是谁家的孩子?”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个戴着浅色宽檐贝雷帽的小孩,独自坐在棚里的器材箱上。帽檐的阴影几乎把他整张脸都笼罩住了,垂落的脚甚至够不着地面。
察觉到她们的目光,那孩子抬起头来。一张属于小天使的瓷白脸蛋,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
他跳下器材箱,抱起巨大的花束走过来,用甜美的嗓音打招呼,“姐姐们好。”
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他穿着一身质感上乘的浅蓝牛仔衣套装,头发全部收进帽子里,更显得脸盘小巧。怀里抱着花艺师精心搭配过的紫罗兰和雪山玫瑰,芳香四溢的一大束。